将乃一军之魂,有了李将军这样的忠勇之将,何愁练不出好兵?
果不出郑钧所料,不出一旬,原本懒懒散散,疲赖不堪的江淮府军面貌便被李将军整训的焕然一,不出一月,这支原本娇弱不堪的军队便有了几分边军的样子。
不知别人怎么想,郑钧是十分感激李括!要是没有他,说不定自己便会溺死在扬州城沉郁粘滞的空气中,若是没有他,说不准自己便会变得和其他府军一般麻木。
他让自己重做回了一个军人,这样的将军如何能让人不尊敬?
所以,在吴楞子埋怨起李将军的时候,他才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替他老人家说话。这些兵犊子啊,还是不懂!他们练过的一招一式都有可能在战场上救下他们的小命,行军时的严苛要求很有可能将会帮了他们一生!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反正啊在你老郑的眼里,李将军怎么都是好,他英明神武,他忠勇至孝。就是我们这些苦哈哈大头兵贱骨头成不,我们要挨着这彻骨寒风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探路卖命!”
吴楞子实在难以理解郑钧的想法,当兵的不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吗?在江淮比比假把式也是混饭吃,去前线真刀真枪的作战也是混口饭吃,同样是混饭吃他们又为何要跟自己过不去,选择那般艰难的行军呢?
“哎,老郑啊,跟你说件事,你可千万别往外面传啊。”吴楞子贴到郑钧身侧怯头怯脑的用肘子捅了郑钧一下道:“那个,那个你先保证。”
郑钧见他这副模样直是又气又笑,遂给了他一个搂脖道:“你小子有屁放,放完了赶紧煮饭,我们在这歇息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半时辰,你要是想吃上热乎饭,就手脚麻利些。别到时候大军起了程,再在背后抱怨。”
“嘿,老郑啊,看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吴楞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我跟你保证,便是亏了谁,也不会亏了你我的嘴巴。咱是干什么的啊,别管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还是土里面长出来的,但凡是你能看到的,摸到的,我都有办法把他下到锅里。”
“得了,得了,有什么事赶紧说,瞧瞧你贫的样子!”
郑钧奈的摇了摇头,苦苦一笑。
“哎,你有没有听说洛阳城已经被安禄山那胡儿夺得?”
吴楞子侧偏着脑袋冲郑钧点了点,一字一顿道。
“这我倒是也有些耳闻,听说是安禄山携二十万骑围困东都,陛下派出高、封二帅募兵前往支援。高、封两位大帅在洛阳城郊跟安禄山那厮狠狠的打了一仗,据说还占到不少便宜。只是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高、封二帅在士卒气势正盛时下令撤军,本已动了退意的安禄山遂重率众向洛阳城发起了猛攻。东京留守李橙和御史中丞卢奕拒不投降,率领全城军队和青壮奋死守城,却最终寡不敌众,皆是阵亡殉国,洛阳城也最终落于叛军之手。”
郑钧说完沉叹了一声,满脸的不甘奈。洛阳毕竟是大唐的东都,虽然地位不及西京长安,但怎么也有着不小的象征意义。如今东都就这么着被叛军夺了去,大唐朝廷的脸面往哪里放,皇帝陛下的脸面往哪里放?
“嘿嘿,我就说老郑你不清晓你还不信。”吴楞子耸了耸肩道:“你只知道高、封二帅突然撤军,可知道他们为何如此?”
咚!
郑钧心中突然一震,下意识的思忖了些许。他虽没读过什么兵书,却也知道行军作战需一鼓作气的道理。既然高、封二帅在洛阳城郊与安禄山叛军野战时占到了先机,为何不乘胜追击牟取大的利益?唯一的解释似乎只能是受到了某种压力,不得已而为之。
“嘿嘿,你就别猜了。就你这副忠厚的脑袋,怕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吴楞子撇了撇嘴道:“你可知道这次前往东都平叛的将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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