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打算这么做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来人一声叹息,老气横秋。
“因为王玲?你叫什么?是王玲什么人?”在袁远眼里,这人分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却偏偏扮了个慈航普度的菩萨相。他也现在才想起来,这恶魔在承认凶手身份之前,已经提过王玲了。王玲大概是这个恶魔改变主意的原因吧?王玲她还好吗?
“我叫于根顺,是王玲的同学。『<a href="http:///0/66/">代嫁:狂傲庶妃</a>』于根顺对此,再无发言权。公平地说,王伟光各方面的条件,怎么也比死狗一样歪在地上的袁远强。可是,于根顺怎么就是希望王玲和这条死狗破镜重圆呢?
“也好……”袁远喃喃地说着,心里不是个滋味,副县长?女秘书?
“那副县长,女的!”于根顺还真是有点恶趣味。如果不是切身仇恨,袁远一定会被他逗笑。不过,袁远还是悄悄地松了口气。随即他又摇头苦笑,副县长秘书,肯定前途无量。两人早已彻底分手,如今更是渐行渐远……
“小子,不要妄自菲薄!”于根顺似乎能看穿袁远的内心,他拽着袁远的胳膊,把他拖到树底下靠着。虽然狼狈了一点,但此时袁远毕竟是坐着说话了。于根顺随之也蹲了下来,紧盯着袁远的眼睛说道,“我放过你,更重要的原因,是你自己!”
“我自己?!”袁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恶魔是嘲笑老子不是你的对手吗?只要老子不死,总有一天会杀死你!
“你能给兄弟上坟,养他们父母,说明你还没坏透。”于根顺果然给出了一个强大到无聊的理由。事实上,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于根顺决定放过这个欺负妇孺的恶棍一回。
半个多小时前,于根顺让许文斌回家看看,为人儿女不可失了礼数。许文斌再三强调上周才回过家,但终于不敢违拗,开着悍马往家走。路过黄海路时,却正看到袁远在烧纸。许文斌心下一动,开到下个路口调头,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医院。
“顺子哥,事故现场,有人在烧纸。”许文斌压低声音对于根顺说,同时小心地看了下他的脸色。毕竟是不小心知道了顺子哥的秘密。但这也是拉近两人关系的最佳时机。
“哦。”于根顺不置可否地应了声,“不是叫你回家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忘了拿东西,总不能空手回家看爹娘吧?”许文斌的理由很充分,在病房里扫了一圈,掂起一大串香蕉,走人。离开特护区好远之后许文斌才吹起了口哨。
于根顺随后走来。他本来是想拷问出那三个混混背后还有什么人的,如果是拐卖妇孺的团伙,就替天行道一回。同时也是解除了那小女孩的后患。叫小朵的吗?像极了妹妹无双的。希望无双也遇到过好心人……
当然,机会给了袁远,教训也不能不给。于根顺的脸说变就变,“你给我记住,不要欺负女人和孩子!拐卖小女孩?亏你想的出来!”先把这混蛋教训到以后走路躲着妇孺的程度吧!至于要不要教训到见到小女孩就浑身发抖,暂时记账,给王玲个面子。
说着,于根顺伸手一拽,袁远的左膀子脱臼了。袁远一声闷哼,咬着牙,怒视于根顺。于根顺本来也没打算讨好他,眼神能杀人吗?要是眼神能杀人,你小子天下无敌了!
一不做二不休。于根顺伸手又一拽,袁远的右膀子也掉了。袁远再也忍不住剧痛,“啊——”一声惨叫!
“我没拐卖小女孩!”袁远小心地吸着气,额头豆大的汗珠。
“是吗?”于根顺怀疑地看着袁远,你说没有就没有?
“绑架而已,为了要挟苏烟!”袁远为自己辩解着。他心道,拐卖小女孩?老子也是见一个打一个。虽然这恶魔不会相信。可是老子为什么要让你相信……
“绑票收钱?”于根顺若有所思。苏烟看来就是小朵的妈妈了。带小朵回去时,于根顺远远地看过那个苏烟,是个有钱的美貌少妇。虽然于根顺对衣服饰品的价格并不敏感,但那种富贵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不是!”袁远脱口而出,不过他又立即打住了。出来混,嘴要紧。于根顺无谓地看着袁远,多少有点欣赏。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袁远忿忿地盯着于根顺,膀子已经下了,你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老子叫个痛,就是你养的!呃,已经叫过痛了……好吧,老子要是求饶,就是你养的!“反正我没拐卖小女孩!”
“吓着小女孩就不对!”于根顺才不会跟袁远讲道理。既然不是拐卖妇孺,于根顺倒真是懒得追究了。世界这么大,不平事那么多,你当哥真是个传说吗?那三个混混的死和袁远的痛,多少也委屈了点。委屈了你又待咋的?
袁远语塞。你拳头大,道理也大。小哥我长得凶,是不是不能出门?即使没吓着小女孩,踩坏了花花草草,你也随便揍……
“我言尽于此,回不回家,找不找王玲,你自己看着办。但不要让我在沧海再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于根顺把那个三角形报纸塞到了袁远的裤兜里,“痛一夜,明天去医院接上。三天后可以动。”
于根顺扔下一句话走了。
尼玛,真的好痛啊!袁远挣扎着爬了起来,幸亏腰腹有劲。于根顺早已没了踪迹。袁远一边踉踉跄跄地往回走,一边想,这恶魔到底是个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