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回刘进握紧了小拳头,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开心的微笑,目中的困惑也渐渐转为了原本的清澈单纯。
见儿子脸上露出开心的微笑,王秋芬目光复杂地看了夏云杰一眼。
“放心吧!”夏云杰知道王秋芬担心什么,见她目光复杂地朝自己看来,点点头,再次宽慰道。
王秋芬虽然依旧不知道夏云杰究竟有什么凭仗,但见他一脸坦然淡定,终于还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感激道:“谢谢夏老师,今天要不是你,我和一维真不知道该……”
“都是自己人,客气话就不用说了。”夏云杰笑着摆手打断了王秋芬。
说话间,一行人走到了刘一维的家。
刘一维住的是单位分配的房子。位置不错,但却已经是老房子,面积也不大,六十来个平方。
进了屋,夏云杰知道等会儿张副县长等人肯定会赶来这里,所以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不客气地坐在客厅里跟刘一维一家人聊天。
仓北县只是个小地方,但夏云杰一行人走到刘一维家时,张天合副县长早已经赶到了校长办公室。
一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张天合就看到儿子鼻子上插着两个鲜红纱布团,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同班同学宋小伟在说着话,另外一边,金明美正坐在沙发椅上,孙校长、吴雪红还有宋小伟的妈妈正陪着笑跟她说话,不过她却一脸的懊恼不开心,不仅如此,左右脸颊还有点红肿,显然被人打过耳光。
顿时张天合气不打一出来,这还了得,自己身为仓北县堂堂副县长,竟然有人敢在仓北县打自己的孩子和老婆!
“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人呢?”张副县长一脸怒气地问道。
“你现在才赶到,那人早跑了!”金明美受了一肚子气,见丈夫“迟迟”才赶到,忍不住埋怨道。
“跑?跑哪里去了!”张副县长愣了愣,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爸,那人肯定跑刘进家去了!你快叫警察去抓他,还有把刘进一家人也给抓起来!”本来有点无精打采的张亮,见他老爸赶到顿时来了精神,一脸兴奋地道。
“刘进家?”张副县长“日理万机”,又哪里记得一个小孩子的名字,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之色。
“张县长,张亮说的刘进是他班上的同班同学,刘进的爸爸是县中医院的一名医生,叫刘一维。打人的那个人是跟刘一维一起来的一位年轻人,也不知道跟他是什么关系。”见张副县长面露困惑之色,孙校长急忙上前解释道,心里却是一阵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件事情,张副县长会怎么处理,会不会把怒气发泄到他的头上?
“一个中医院的医生就敢这么无法无天,这么嚣张!他眼里还有法律法规吗?他还配当医生吗?”张天合听说打人的竟然是一名中医院医生带来的年轻人,不禁越发生气。
孙校长见张副县长一下子就把话扯到了法律法规,还有医生职业的问题,心里不禁猛地打了个哆嗦,暗暗叹气,看来这回刘一维是要完蛋了!
叹气的同时,孙校长不禁也有点兔死狐悲的感慨。
或许是出于兔死狐悲的那丝感慨,也或许是孙校长终究还是有点良心,最终孙校长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替刘一维开脱道:“张县长,其实这件事主要问题还是出在那个年轻人的身上,其实刘一维夫妇他们……”
“孙校长,你究竟是站在谁那一边的?那个年轻人是刘一维带来的,他没关系谁有关系,而且那年轻人打人时,你没看到刘一维那得意嚣张的样子吗?”没等孙校长把话说完,金明美早已经气呼呼地打断了他的话,指责道。
张副县长的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看孙校长的目光透着一丝怒气。
孙校长被金明美这么一指责,又见张副校长看他的眼神颇为不善,哪还敢照夏云杰说的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道给张副县长听,只好连连“是”了几声,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夏云杰留给他的纸张递给张副县长道:“张县长,这是那姓夏的年轻人留的电话,他说如果你要不肯赔礼道歉,你就打他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