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有,我说回去!回东凯大酒店!回去!”金基范见同车的医生并没有听他的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疯了地叫了起来,甚至人也跟着站起来要冲向司机。
“金医生,金老师!”同车的医生们吓得赶紧把他按在座位上,但金基范却还是乱踢乱叫,到最后见没办法摆脱他们,更是痛哭流涕地求道:“求求你们了,回东凯大酒店吧。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蛊惑你们退出大会的。现在求你们送我回东凯大酒店吧,求求你们了。要不然我会被毒蛇咬死的,真的会被毒蛇咬死的。”
“金医生,那只是噩梦,只是幻觉。你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好好休息放松一下就会没事的。”医生们见状纷纷面露忧色地劝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这一切就像真的一样。啊,毒蛇,又有毒蛇咬我了,我的鼻子不见了,我的眼睛看不到了。求求你们,我真的会死的,快点送我回东凯大酒店吧!”金基范哭喊着求道。
这一刻,金基范早没了半点名医的风范,而是一个疯子,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一样。
“现在该怎么办?”同车的医生们互相对视,面面相觑。
“回东凯大酒店吧,我看这不像只是简单的噩梦和幻觉。或许回东凯大酒店就真的好了,再说这次研讨会专家汇聚,说不定他们有办法解决。”许久一位头发有点发白的韩国老医生说道。
“那就回东凯大酒店吧。”见在同行中威望名声仅次于金基范的李明哲老医生开口了,其他人犹豫了下也都纷纷点头同意。
毕竟金基范是他们这一次的团长,他们是没办法看着他如此痛苦疯叫下去的。
于是,他们派翻译跟司机做了沟通。司机只好在最近的高速路口下了高速,然后再开上回江州市的高速公路。
当考斯特大巴车开上高速公路返程时,夏云杰他们终于结束了晚餐。
当然这一次,谁都没有喝趴下。
“帅真姐,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跟安德烈聊一聊。”出了包厢,夏云杰笑着对帅真她们说道。
“好的云杰,现在你可是大人物了,下次再约你喝酒,可不许摆架子哦!”帅真知道夏云杰要指点安德烈,闻言点点头说道。
“当然不会,我还是以前办公室里那个云杰!还有最好不要跟办公室里其他人提起今晚的事情。”夏云杰笑着回道。
“知道啦!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你呀总有一天会露馅的!”帅真俏眸横了夏云杰一眼道。
“那就到时再说呗。”夏云杰耸耸肩无奈道。他也知道只要他继续在江州市生活,他的这帮好友迟早会慢慢知道他藏在暗中的一些身份和实力。
“嗯。”帅真点点头,她倒是明白夏云杰的苦衷。
“夏老师,非常感谢您的提携和帮助!”孔明亮等夏云杰和帅真说完话之后,走到他面前深深鞠躬,一脸感激道。
“大家都是朋友,就不用说这些客气话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一定要做个有爱心有耐心,虚怀若谷的好医生!”夏云杰重重拍了拍孔明亮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一定!我一定会的!”孔明亮再次深深鞠躬,一脸坚定地说道。
夏云杰见孔明亮的话是发直内心的,欣慰地一笑,然后又跟任可儿等人挥手道别,这才在安德烈的陪同下进入了电梯。
安德烈医生下榻的豪华标间。
安德烈恭敬客气地帮夏云杰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像个乖巧的小学生一样坐在他的对面,然后满怀期待地道:“请夏老师指点。”
“你是西医,我是中医,我把中医理念说给你听你也听不懂。这样吧,你把你行医这么多年来心里头积累下来的困惑说出来,我想以我对人体的理解,给你解答是不成问题的。”夏云杰笑道。
安德烈闻言想了一会儿,然后把他行医多年来有关心血管疾病方面的疑问都一一拿出来问,因为他是心血管外科医生,所以临床手术方面的疑问最多。
夏云杰虽然学的不是西医,但身为巫门传人,肉身的修炼是重中之重,可以说对人体构造,哪怕微小到细胞、基因上的理解,目前的地球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夏云杰的。所以安德烈问的虽然是中医最不擅长的临床手术方面,但夏云杰却都一一给了他解答,并且还从安德烈的问题上延伸开来指点,比如什么地方下刀最是安全,比如各种肿瘤如何切割最是安全,比如如何搭建最完美的冠状动脉搭桥……
所有人体心血管方面的结构,它们的特点等等,夏云杰说来都如数家珍,信手捏来,听得在心血管领域研究多年的安德烈既豁然开朗又陶醉其中。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一个人对人体心血管的了解达到这等程度,仿若人体心血管的器官就是他创造的一般。
当夏云杰给安德烈一一指点心血管领域方面的知识,当冯文博等人还在包厢里边吃边聊时,金基范等一帮韩国医生坐着考斯特大巴终于又重新回到了东凯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