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挑衅？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p>
“看吧，她还不肯承认！”</p>
“喵呜——”</p>
“哼哼，真不愧是我的猫。阿海显然是在支持我。”</p>
“明明是在抱怨你说话太大声，吵到它休息了。”枯叶盯着趴在希琳床上的两只猫，橘猫依然在帮灰猫舔舐伤口，“不过看不出来嘛，那只橘猫还挺会照顾人……呃，照顾猫的。”</p>
莫伊拉露出骄傲的神色，“毕竟它是我的猫嘛。”</p>
“就是不知道舔伤口到底能起到多大作用。”希琳叹了口气，“我还是觉得应该带阿海去看医生。你刚刚说有至善祭司来到学院区了，是吗？可不可以找他们来看看？”</p>
“恐怕不行，他们正忙着救助平民呢。”女精灵耸耸肩，“而且那些祭司是和戈洛塔一起来的，里面说不定混有不怀好意的末日教徒。最好不要给他们接近阿莱莎女士的机会。”</p>
“等等，末日教徒怎么会和至善祭司混在一起？”希琳皱起眉。</p>
“末日教能在至善教会的眼皮底下发展壮大，靠的显然不是盲目而狂热的信仰。戈洛塔亲自挑选了最初的末日信徒，那些人深谙潜伏之道，即使藏在至善教会里也不会被察觉。”</p>
“听上去就像间谍。”莫伊拉评论道，“但我还是不太明白……末日教不是在追杀这些祭司吗？”</p>
希琳思索了片刻。</p>
“如果站在敌人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答案就显而易见了。”她说，“末日教和血宴帮追杀至善祭司，不是为了赶尽杀绝，而是为了让自己的手下混入其中。如此一来，当他们进攻学院区时，就有了内应。”</p>
女精灵抬起眉毛，赞许地点点头，“不错嘛，希琳。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居然能想到这一层。”</p>
“少取笑我了。这些你肯定早就知道了，对不对？”</p>
“那是当然。不过别灰心，毕竟我的年龄是你的五倍呢。”</p>
“……怎么又说回这个话题了。”莫伊拉长叹一声，“你们两个肯定是那种‘面对面坐上一天也不会腻’的搭档，‘闺中密友’这个词已经不足以描述你们的关系了。”</p>
“请不要擅自创造新的词汇，”希琳板起面孔，“也不要擅自定义我和枯叶的关系。”</p>
“我倒是很有兴趣听听看。”枯叶好奇地说。</p>
“我现在还没想到，”莫伊拉耸耸肩，“但是别担心，我迟早会想到的。”</p>
————</p>
和莫伊拉分别时，希琳试图表现得成熟一些。于是这次她没有拥抱对方，而且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过度的担忧。</p>
“如果能回到咱们在郁金香公寓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她轻声说，“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p>
“我倒是更喜欢现在。”莫伊拉笑了笑，“那时咱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实在太多了，而且你总是刻意和我保持距离，还总觉得是在保护我。”</p>
“以后不会了，莫伊拉，我保证。你已经不是小姑娘了，不需要我的保护。”</p>
“不，我还是需要的。”莫伊拉耸耸肩，“毕竟我可没有什么精灵天赋，遇到危险时就只有尖叫的份儿。”</p>
“只要尖叫就够了。”枯叶弯下腰，用力抱了抱莫伊拉，“我会立刻赶去救你的。”</p>
“前提是希琳没有危险？”</p>
“嗯，这个嘛……”女精灵转了转眼珠，“即便是希琳，偶尔也能自己保护自己，不是吗？”</p>
“什么叫‘即便是希琳’？”希琳皱起眉。</p>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枯叶突然伸出手，飞快地捏了一下她的脸，“现在还逞强什么？就不怕将来后悔吗？”</p>
“不要说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希琳说，“莫伊拉只是要去真理院，肯定不会有事的。”</p>
没错，不会有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