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鲤柳眉倒竖,俏脸含煞,发出娇叱:“快放了三叔!宇文泰,这里可是皇城、是阮府的大门口,容不得你造次!你要是敢动三叔一下,我就去皇宫击鸣冤鼓,请圣上来评判是非公正!”
“放人吧!”宇文泰淡淡道。
听到命
令,十余名铁鹰剑士才收回利剑,身形一闪,退回到宇文泰的身边。
脱困而出的阮军,脸上却浮现出惊魂未定之色,背心完全被冷汗浸湿,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宇文泰,你休要如此嚣张!就算爹爹卸任大元帅之职,我们阮家依旧是二品家族,岂会向你这个渣滓屈服!”阮红鲤咬着贝齿拒绝道。
“哦?我可不这么认为!”
宇文泰脸上浮现出戏谑笑意,随后转过身,遥遥望向旁边的阮奉化,开口道:
“阮奉化,十年前,剑州有天魔教妖孽叛乱,阮大元帅率领大军镇压,你负责粮草辎重等相关事宜,中饱私囊了数百万黑玄石,以次充好,差的害得无数将士丧命!该当何罪?!”
这番话,就像是一柄匕首,直直刺向阮奉化。
阮奉化的脸色瞬间惨白,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哼!你别管本公子如何知晓此事,但若此事曝光出来,非但会玷污阮家的百年声誉,你也吃不了兜着走,打入天牢,秋后问斩!”宇文泰阴森森道。
一时间,阮奉化面如死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然而,这并非结束,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宇文泰一一望向阮家各大成员,如数家珍般痛诉众人的罪状。
片刻后,场内大半的阮家成员,都垂头丧气,如丧考妣。
他们的问题,没有阮奉化那么严重,但如果上头较真的话,恐怕也难免牢狱之灾。
此刻,大家都心知肚明,以宇文泰的能力,根本查不到这么多秘辛。
宇文泰只是明面上的棋子,幕后主使另有其人,也许是宇文大柱国,也许是柔妃娘娘。
但只要曝光这些事情,阮家会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甚至迎来灭顶之灾!
突然,阮奉化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脸上挤出殷勤的笑容,点头哈腰地望着宇文泰,道:“宇文公子,如果您想要赶尽杀绝,绝对不会跟我们说这么多!到底要怎样,您才肯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呵呵……你倒是个明白人!我想要的东西刚,才已经说了——只要阮红鲤给我当妾,你们其他人便可躲过牢狱之灾!”宇文泰高声道。
“这……”
听到这话,阮奉化和其他阮家成员,面露犹豫之色。
他们当然不想被打入天牢,但这种时候让阮红鲤牺牲自己,从道义上实在说不过去。
见众人犹豫,宇文泰也不着急,阴森森道:
“本公子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如果这贱人不愿当我的小妾,那等我父亲当上大元帅,第一件事就是彻查阮家所有的成员,等着你们的将是灭顶之灾、抄家之祸!”
说完这番话,宇文泰就带着十余名铁鹰剑士,大摇大摆地离开。
……
灭顶之灾!
抄家之祸!
这两个词语,就像是两座大山,重重压在阮家众人的胸膛。
场内的气氛压抑至极,沉闷的简直快要窒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阮奉化率先打破沉默,望着阮红鲤开口道:“红鲤,现在这局面你也看到了!家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需要你做出一些牺牲!”
“二哥!你在说什么啊?”
阮军发出狮子般的咆哮:“红鲤可是咱们的侄女,是大哥唯一的骨肉,难道你要将她往火坑里推么?”
“我这也不是没办法么?更何况……当初要不是她得罪了宇文公子,如今咱们怎会沦落到如此窘境?”阮奉化反问,将所有的罪过推到了阮红鲤身上。
“荒唐!”
阮军怒喝道:“二哥,明明是你们做了错事,被宇文家族抓到把柄,怎么能用红鲤的终生幸福,来弥补你们的过错,那她不成了你们的替罪羊?无论如何,我绝对不同意向宇文家低头!屈服,不是我们阮家的作风,大不了……直接和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