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还远，那樵夫就远远跪倒，诚惶诚恐的说道，“道长莫见怪，这些孩子素来顽皮。”</p>
说着，使着眼色示意那些孩子离开。</p>
孩子们玩兴正足，既不情愿，也不理会。</p>
庾献能理解他的谨慎，笑着慢悠悠的说道，“无妨的。我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随他们高兴便好。”</p>
那憨厚汉子犹豫良久，终究不敢得罪庾献，又磕了个头，慢慢向后退去。</p>
只是也不知他叮嘱了什么，等那汉子挑了柴入城，那个叫小虎子的孩子却不肯过来了。</p>
庾献也不在意。</p>
他想了想，对围在附近的小孩子说道，“我困在这里也是无聊，正好给你们讲讲故事。你们若是听说了城中有趣的事情，也不妨说给我听听。”</p>
听说庾献要讲故事，那些小孩子们都高高兴兴的应了。</p>
庾献想了想，先从“守株待兔”开始讲起。</p>
庾献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那几只，从自己这里跑走的役鬼。</p>
当时虎牢关城砸下，庾献自己都觉惊心动魄，神魂浮动，那几只小鬼儿更是吓得四散而逃。</p>
这几只役鬼各有用途，是难得的助力，倒是得用心找寻一番，让它们尽快回来。</p>
役鬼依靠人的精力存活，逃散之后，必定就近附身。以它们的能力，定会让那人显露出神异的地方。</p>
这些樵夫走街串巷，或许能有些发现。</p>
……</p>
等到午时刚过，那些樵夫就陆续从城中出来。</p>
这些小孩子都恋恋不舍的离开。</p>
他们要在日落之前，避开狩猎的猛兽，赶回山中的住处。</p>
那个憨厚汉子最后一个出城，离开之前，又到城墙下，一脸畏惧的把一块用宽阔树叶包裹的粗糙干粮，放在庾献手能碰的到的地方。</p>
庾献恍然大悟，他莞尔一笑，再次道，“你倒是个周全的人，不过你太过小心了，贫道不会对那些孩子不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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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庾献已经醒来的原因。</p>
第二日，那些回家后受到叮嘱的孩子，都不敢上前。</p>
庾献也无所谓，他静静的观察着往来的人，感受着他们的心怒哀乐。</p>
将这丰富的人性，烙印心底。</p>
日子一天天过去。</p>
庾献终于成为整个虎牢关再也无法无视的人。</p>
这道士镇压许久，却从未听说过他饮食。</p>
这让当地百姓又敬又畏。</p>
兼且有些百姓心思愚昧，甚至还有人在附近偷偷焚烧香烛，祈求保佑。</p>
那些樵夫的孩子们见日久无事，慢慢被好奇压倒，仍旧跑来庾献这里听故事。</p>
那些樵夫也渐渐从一开始的忐忑，到后来的听之任之。</p>
有些人心中还觉得踏实，觉得有这道士照看着，反倒安心不少。</p>
有时候干柴卖出去的早，偶尔也有樵夫借着接孩子，在旁听上一会儿。</p>
有些胆大的还敢接上几句话。</p>
庾献一开始还关心那几个役鬼的去向，但很快他就被另一件事吸引走了所有的注意力。</p>
又是一日，樵夫们接了孩子离去。</p>
庾献静静的注视着他们的背影，目光额外在一人身上看了看。</p>
口中喃喃道，“莫非此宝和我有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