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周灵芸虽然醒了过来。
周灵芸眼眶里的泪水瞬间滑落,两个月来压抑住的悲伤,像是缓过神来,像海啸一般扑面而来,打击得他站不稳,动不了,窒息一般的痛苦。
像是濒死的鱼一般,周灵芸用力地咬着手背,使劲地喘息着,压抑地、猛烈地抽泣着。
刚才她又有一阵剧烈的发作,拼命咳嗽,喘不过气来,嘶哑喊叫,周灵芸想把咽在喉里的痛涩喊出来,清除掉,可总也清除不掉。
周灵芸想笑,笑眼这个发生在自己身上太过滑稽的一幕,却已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有闷在喉嗓间的微哽,忽然便涨痛起来,痛得他再也直不起腰,周灵芸力地喘息着,想呼出身前口紧搡住的气团。
于是周灵芸坐起来,咧着嘴,用力地哭。
没有什么声音,但是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身前腔里压抑着的那些沉重的铅块一样的情绪,在无声的用力哭泣里,慢慢消失了。
音调哀戚,宛转悲苦,让此时站在一旁的周夫人郑氏与她的三个嫂子此时听来,觉得身前臆处涌着万千愁绪,不觉黯然悲怆。
周灵芸靠在墙上,静静地抬头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