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哥,是什么事?你尽管说。”可算是也有能帮上他的事了。
“陶府里的那位新太太,她好像认识我。”
“是吗?就是那位妙香姨?她……你也认得认得她?”
如烟心中有些微的失落,任大哥和妙香竟然是熟人,那他还会真心帮自己吗?
“对,我们曾经在沪上认识,但是我只能装作不认识她,先前进府的时候遇上了她。”
“她直接喊了我,而我假装不认识她,但她是个精明的人,她一定还会怀疑我的身份。”
“因此,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件事,让陶府知道你我是表兄妹也好,这么一来,妙香就会觉得自己认错人了,只不过正好我与她认识的人长得相像而已。”
“好,任大哥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做好!”如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任文斌不和妙香相认,说明他们原先并没有多少交情。
对于妙相,如烟心里始终有一个疙瘩。
但是,这个疙瘩却令她无法向陶老爷说明,她不知道妙香到底嫁进陶府有什么用意。
她会加害陶老爷吗?
如烟担心她是冲着陶家的财产来的,毕竟陶家在本县可是第一大户。
她绝不能让妙香得逞,直觉告诉她,妙香绝不是个好人。
自己除夕夜的遭遇,她也怀疑过妙香,但是没有任何证据。
这才吃下爹爹留给她的毒药,扮起了病人。
爹爹曾对她说过,当自己弱小对付不了强大的敌人时,那便索性装得更弱。
让对方对自己毫无防备,这样就可以为自己争取生还的机会和反击的条件。
那时如烟不以为然,总觉得这种话不应该是爹爹一个文弱书生讲的。
没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终于明白了爹爹生前教给她的做人的道理,很多都是对的。
她心里非常感激爹爹,感觉他时刻都陪在自己身边保护着她。
外面传来一阵上楼的脚步声,任文斌迅速让如烟躺好。
他戴好鸭舌帽,走到窗前的桌旁摊开一张纸,假装在写药方子。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陶修文和妙香走了进来,他们的后面跟着树生和翠翠。
只见陶修文满脸堆笑走向任文斌:“你是……如烟的表兄?”
他从前知道慕家有一个远房的亲戚,亲戚的儿子很早就失踪了,没想到如今又回来了。
这可是如烟目前世上仅存的亲人了,陶修文自然替如烟高兴。
“是是,您是?”其实任文斌知道他就是陶国华的父亲。
“哦,我是陶修文,如烟的父亲是我的好友。”陶修文自我介绍着。
任文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笔。
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握住陶老爷的双手:“哦……原来是陶老爷,失敬失敬!您是如烟表妹的救命恩人,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一见面就给对方戴了一顶高帽子,这会令陶修文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比较近。
“哪里哪里,是我疏忽了,令如烟之前受了不少的苦,真是愧对慕兄啊!”陶修文内疚地说。
这番话可是他的心里话。
若不是自己在慕兄过世期间太忙了,怎会使如烟差点儿被恶人占了便宜?甚至她还差点儿丢了性命。
“陶老爷,您为我舅舅与如烟做得很多了,我们真是无以为报呀!”
一旁的妙香从进门起,就冷着眼扫着他们和床榻上的如烟。
她冷冷地盯着任文斌道:“既然你是如烟的兄长,那便不要再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了,咱们谈正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