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地儿空着怪可惜的,新来的军队为何不住进去?”
“老爷,新来的长官似乎与新县长住在县政府里呢。”
“县政府才多大呀,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怎好住人?而且还要办公。”
陶修文急了,挥手道:“走,我得说说他们去,应该让他们和新县长住到督军府那才像样。”
不由分说,他便拽起树生的胳膊准备往外走。
树生知道老爷是个爱多管闲事之人,劝是劝不住的,只能任由老老爷拉着。
还没走到大门口,便进来几个士兵,他们穿的整整齐齐,步伐也整齐,进了门便排成两排站着不动。
陶修文停了脚步,有些紧张的看一下树生,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树生说:“我也不知道呀。”
“你快去,去把如烟喊来!”
很快,如烟便来了,进来的那几名士兵,进来之后并没有随意走动,而是站着像是在等候着谁。
如烟一看这架势,知道了,是陶国华要回来了。
她忙挽住陶老爷的胳膊,怕他一会儿见到陶国华会激动。
“如烟,你快看看去,他们这是来咱们家做什么呀?”
“陶叔,您放心,您一会儿就知道了。”如烟轻抿着嘴,继续保密。
“怎么?你早就知道了?你怎么知道这些兵要来咱们家的?”
如烟说:“您别着急,很快您就会直知道答案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到大门外有人喊立正的声音,接着一串整齐的脚步声铿锵有力地传了进来。
只见最前面一名穿着整齐军装的军官,带着几名士兵走了进来。
陶修文看不清那名军官的脸,对方的脸被帽檐遮挡了一半,他只觉得这身影、这脚步太熟悉了。
他指着那名军官问道:“如烟,这……这谁啊?”
陶国华大步走到父亲面前,双脚并拢,向父亲行了个军礼。
随后又把帽子一摘,朝父亲深鞠躬道:“爹,我回来了!”
陶修文惊呆了,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气,颤抖着手指指向儿子:“忠……忠锐真的回来了,回来了。”
眼里的泪花闪烁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爹,我回来了!走,咱们进去。”
还未反应过来的陶修文,被陶国华和慕如烟一边一个扶着走进大厅。
树生连忙领着人招呼门口的士兵们去歇息、去喝茶。
一进大厅,陶国华“扑通”一声跪在了陶修文面前:“爹,儿子当初不辞而别,您打我、骂我吧。”
那一声重响,如烟听得心疼,重重的一跪,膝盖该疼了吧?
陶修文连忙扶住他:“起来,孩子你先起来,你是做正事儿去了,你是为国家做事去了,爹不怪你。”
“只是你今后好歹给家来个信呀,免得爹爹挂念,你看这还好有如烟,若是没有如烟在,爹都不知道如何熬过来。”
陶修文说的是烧房和妙香逃跑的事。
“爹,我有一件大事儿要先对您说,您坐好。”
陶国华把父亲扶到上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