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茶楼再说。”任文斌又拉起她的手,两人进了茶楼。
任文斌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如烟这才发现,坐在茶楼上朝下看去,可以看到不远处自己的铺子大门。
铺子前面整条街尽收眼底,这地方可真不错,如烟看着窗外说。
“是的,我常到这来喝茶。”
“任大哥,那你如今在这是做……”
如烟想问问他在这里是做什么工作,任文斌忙回答道:“这是我的家乡,我的家便在这个县城。”
如烟这才想起,当年她从来没有问过任文斌的家乡是哪儿。
任文斌也从来没有说过他的家是在哪里,真没想到两座县城不过百里之遥。
她竟然从来不会去关心关心他,问问他。
两人聊了许多,任文斌聊了关于他当年离开之后的事。
如烟这才知道,原来外面的天果然变了,不仅仅是军阀与军阀之间的战争,那已经是过去了。
如今这天下,连东洋人也虎视眈眈的在觊觎着。
他们双方聊了许多任文斌的事,和如烟自己这些年来在陶家管理着酒坊、越做越大的事。
终于,如烟忍不住问:“任大哥,忠锐他,他现在何处?”
“如烟,你还是好好找一个婆家嫁了吧。”任文斌没有直接回答。
他苦口婆心地说出了这么一句,如烟的心脏一紧,她心里已经明白,自己一直猜测的,可能是真的。
否则,任文斌是不会劝她嫁别人的。
“忠锐他还会回来吗?”
“也许吧,他太忙了……”
任文斌回答得比较含糊。
他也只能这么说,他怕说多了如烟会更伤心。
不说吧,如烟又紧追不舍地问,他也就只能敷衍着,点到为止。
俩人一直聊到其他客人都走了,如烟看看外面天色已不早,太阳都快落山了。
“任大哥,咱们走吧,我要回去了。”
“行,我送你过去。”任文斌便抓起礼帽和如烟下楼。
任文斌只送到如烟的铺子门口,便没有再走过去。
如烟独自一人欢快地跑回了铺子里。
一进门就冲着暖婆子和翠翠欢快地说:“婆婆、翠翠,你们可知我在街上遇到谁了?”
阮婆子看着如烟,好多年都没有看到过她如此开心的笑了。
翠翠和阮婆子全都不可思议地瞪着日。
“留洋?姑娘,你这是怎么啦?”翠翠也问。
“别管,你们快猜猜我在街上遇到谁了。”
阮婆子见慕如烟笑得跟花似的,心里放心了,她知道遇上的一定不是什么坏事。
翠翠也抓住她的双手说道:“姑娘,你快说说,你遇见谁了?”
“我们猜不着,急死人了,快说吧,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如烟忙拉着她们俩一同坐下,神秘的说:“我在路上啊,遇到我任大哥了。”
“任先生?”
“对,就是我那表哥任文斌,以前在东街开药铺的那位,你们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任先生在少爷走后的第二年不是也离开了……”
翠翠话还没说完,突然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