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在殿内都忍俊不禁。她一个女孩子,没皮没脸的模仿大男人说话,却惟妙惟肖。
元宝一脸生无可恋,“王妃,王爷在里面谈紧要政务。还请王妃别去打扰的好。”
云夏便站在门口,目光落到玉兰点翠发簪投射到墙壁上的影子上。
“你家爷深更半夜和纳兰将军谈政务?”云夏笑嘻嘻的问。
她这番话分明就暗示秦王和纳兰嫣然有染。
这下,不止元宝,就连殿内的人都不淡定了。云夏怎么知道大殿内的女人是纳兰嫣然?
秦王怕她生出误会,立刻向门口走去。手刚碰到门栓时,却忽然又听到云夏不正经的声音嘀咕着传出来,“你家爷一晚上想开两次荤,这是禁欲多久了?这么饥不择食?元宝,你太不称职了!”
秦王的俊脸立刻黑成煤炭。
云夏暗暗窃喜,这对狗男女今晚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她就可以从狼口下逃生。
“算了,本妃不搅王爷的兴致,回头你告诉你家爷,本妃祝他性福绵长。”云夏说完,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阿嚏!”
云夏刚转身,却忽然从背后传来秦王阴鸷的声音:“王妃误会本王了。”
云夏原本以为他离自己很远,没想到他竟然就站在门背后。毋庸置疑,她的小声嘀咕声一定被他听了去。
云夏如脚底抹油,快速开溜。
“站住!”
又是这该死的威严的不容抗拒丝毫的声音。
云夏如疾驰的马儿被拉住缰绳,戛然而止。转回头,一脸心虚窘迫的望着秦王。
“相公,还有什么事?阿嚏——”这次是装的,不过却带出来许多喷嚏。
元宝,和纳兰嫣然不禁觉得云夏十分煞风景。一脸嫌弃的表情。
秦王蹙眉,目光落到她单薄的纱衣上,他只送过去一套透明轻薄的纱衣,可她竟然不合时宜的在里面穿了一件单薄却不透明的罗裙。
如今这天气,虽然日益增温,可是夜晚依旧寒凉。
她这是感冒了?
云夏挂着鼻涕,有些不知所措。她出门前没有带手绢,用手揩鼻涕又显得不雅观。就在云夏踌躇莫展时,秦王却忽然走到她面前。
也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张折叠得十分整齐的手绢,捏着她的鼻子替她揩了鼻涕。
这动作,若是由其他人来做,尚且显得温情暧昧。
可是一向沉默寡言冷心冷肠的秦王做这件事,真正是惊得在场每个人都石化如雕。
他是暴君,割了云夏的鼻子都不决奇怪。
“相公,花有清香月有名,春宵一刻值千金!相公可别辜负韶华!还有,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云夏大抵让他的动作被温暖到了,一时间猪油蒙心,十分大度的成全他和纳兰嫣然。
只是,弄巧成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