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相是讲究人。 而且有格局。 三言两语间,这歪风邪气盛行的葬礼氛围立马就肃穆了起来。 这也让一众女眷,尤其是老李的两个女儿颇为感激。 毕竟她们觉得鬼相如果不出来,照先前节奏下去,葬礼指不定得以坟头十八摸收场。 白晓璇和鬼母等一众女人也不是没阻止过。 哪家的喜丧,也没到这份上不是? 可是这几个大老爷们竟然一反常态的选择了反抗,都敢对着这群铁娘子义正言辞的吼上两句:“我兄弟老李就喜欢这个调调,做兄弟准备这一份心意怎么了? 我看谁他妈敢拦着!” 白晓璇等人竟是无言以对。 一时间愣是没能拦着这一伙人。 这让秦宁拨云见日,只觉今后若是在有阴盛阳衰的现象,说不得要献祭一个来唤醒弟兄们的血性。 这边鬼相已经上了香。 他倒是真心实意。 原本他手下也是猛将如云,谋士如雨,结果到现在却只剩下三瓜俩枣,面前这画中人少说占一半的责任。 虽然鬼相并不在意手下人死活。 但老李能以弱鸡之躯能斗到这般地步,鬼相觉得送上三分敬意,却也在情理之中。 祭奠完。 鬼相转过身来,脸色冷漠平静,正欲要离开,一旁赵德柱高唱了一声:“家属回礼。” 大妞和二妞连带着常三都忙是给鞠躬回礼。 鬼相眯了眯眼睛。 顿感不妙。 秦宁淡淡的说道:“写礼吧。” 鬼相亲自来祭奠。 已经是被骗了感情。 等以后事发了鬼相万一暴走,秦宁觉得自己可能会吃点亏,所以怎么着也得趁机在骗点份子,保证自己立于不亏之地。 鬼相是个合格的讲究人。 何况自己的三分敬意都已经送上。 区区身外之物,也算不得什么。 只翻手间,一堆精美玉璧出现在其手中,这玉璧有龙凤之形,血光绽放,却无血腥之气,反倒是就近了却感觉浑身气血有增长之意。 好宝贝!秦宁双眼微微放光。 心中决定礼簿子上鬼相这一行得抹了去。 鬼相多高冷,自然不会解释手里这对龙凤玉璧什么来历,什么价值,什么功效,不然太过掉价。 这随手甩给了秦宁后,身形便已经消失在原地。 他此次来就是为了祭奠,顺便探一探虚实,如今份子都随了,他也没心思和秦宁多说废话。 秦宁收齐了这龙凤玉璧。 冷笑了一声。 右手剑指凝光。 而与此同时,在外面候着的,心中惶恐的幽冥只感觉冥冥中似是有大恐怖降临,只慌忙转身,却瞧见秦宁的虚影于半空凝聚,面色冷酷,一掌压下,幽冥身上黑白煞气瞬间萎缩,呲目欲裂道:“鬼相大人!” 鬼相凭空而现。 右手掐了个咒印拍去。 那一掌瞬间烟消云散。 幽冥却是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有些惊惧的望着前方秦宁虚影,又有几分茫然。 这孙子怎么这么强了? 以前动手,自己好歹也能坚挺坚挺,怎么现在连还手之力都没了? 鬼相脸色平静,淡淡的说道:“看来天子墓一行,你收获不小。” 它是进过天子墓的。 自然知道天子墓内有天相门第三代掌门人坐镇。 而且他太清楚天相门一脉都什么德行了。 秦宁进去若是没开个挂在出来,那位老祖宗都会不乐意。 “鬼相,你知道就凭你现在一具受伤的分身可拦不住我杀它。” 秦宁冷声道:“害我爱徒,它必死无疑!” 鬼相没揭穿爱徒这种虚伪的话,也没痛斥秦宁这厮不道德,收了礼后在动手,冷漠道:“大可试试!” 秦宁虚影双手挥动。 只瞬间飞沙走石,阴风嘶吼。 鬼相倒是稳当,但身后幽冥和童妖却遭了大罪,只感觉这妖风吹的自个儿三魂七魄都要崩溃。 鬼相脚尖一点。 只腾空跃起,一袭黑衣上符文闪烁,挥手间却是将这妖风镇住,而后红光绽放,一只巨大的血眼在其身后浮现,冷漠的望着秦宁。 “哼,翻来覆去就这两招吗?” 秦宁自然不虚,一记镇仙符当下打出。 只听轰隆一声。 那血眼瞬间爆裂。 血雨纷飞。 只将四周空间染了个猩红。 秦宁皱了皱眉,连连出手将这血色抹去,却依然不见了鬼相和幽冥的踪影,只留一个童妖在原地有些茫然失措。 童妖也懵了。 没成想鬼相竟然把自个儿给撇下了,这带上我还能累着你怎么着? 童妖在秦宁虚影冷漠的注视下瑟瑟发抖,干巴巴的说道:“秦大爷……我错了……”秦宁没搭理它。 虚影瞬间消散。 四周又是恢复平静。 那两排大长腿俏模特依旧在哭哭啼啼的欢迎着客人。 童妖如坠冰窖。 是走也不敢走,动也不敢动,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原地站着,等着秦宁事后发落。 灵堂内。 收了手的秦宁面色平静,好似什么都发生一般,热情的招呼着玄门一众掌门人继续写礼。 没事还把那对龙凤玉璧拿出来把玩把玩。 这让一众掌门人看的面皮子直抽抽。 不过也有不虚秦宁的,比如韩心,写了礼后把秦宁脑袋往怀里一拽:“秦老板最近搁哪发财?” 秦宁绷不住,干笑道:“瞧咱姐这话说的,发财我还能少的了您?” “是吗?” 韩心捏着秦宁的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鬼相都不是你对手了,在给你几天功夫,我这个当姐姐的是不是也不放在眼里了?” 其余人也是一个个竖起耳朵来。 尤其是叶天诚。 这逼刚才被秦宁一手抓住兵器无法挣脱。 心中大为不服之余,也的确好奇秦宁是如何精进到如此强悍的地步。 “我也不想啊。” 秦宁却是无辜道:“这吃饭喝水的功夫就这样了,而且鬼相受伤了,这还是个分身。” 众人险些吐血。 心中痛斥秦宁不当人。 韩心幽怨道:“老弟长大了,姐姐都把握不住了,唉。” 秦宁哪里受得了这架势? 只连打了几个哆嗦,忙低声在韩心耳边说了几句,韩心听闻后在秦宁脸上亲了一口,而后又摆出一副忧伤的模样去找白晓璇叙旧去了。 秦宁擦了擦脸。 瞧见众人脸色诡异,忙是摆出一个黯然神伤的态度来,但这时曾建凑了过来:“二哥,要不我也亲你一口? 就是能不亲嘴不? 我还是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