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夏说道:“那咱们去哪呀?越国还是楚国?”
叔孙华说道:“咱们去越国、楚国,就算他们接纳咱们,咱们寄人篱下,顶多也就是当个客卿,这辈子都很难报仇。”
“哥,你的意思是......”
“咱们去投奔二伯,二伯兵强马壮,咱们借着二伯的兵马再杀回来,将梁夫人、司马圭、司马奎千刀万剐,然后再逼迫父亲退位,我们兄弟二人来当叔孙氏的家主。”
叔孙夏点了点头,说道:“好主意,好主意,哥,咱们这就去投奔二伯吧。”
叔孙华、叔孙夏到了次桓城,投奔仲子维,仲子维亲自出城迎接兄弟二人,嘘寒问暖。叔孙华、叔孙夏很是感动,仲子维对待自己比父亲对待自己都要好,这一声二伯没白叫。
仲子维把叔孙华、叔孙夏接到了府里,为他们俩接风洗尘,然后询问他们俩为何来此。
叔孙华、叔孙夏把三桓城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了仲子维,并且请求仲子维发兵,杀掉梁夫人和司马圭、司马奎。
叔孙华说道:“二伯,父亲之所以和您断绝关系,都是因为梁氏那个贱人的挑唆,我和二弟三番五次劝说父亲和二伯重归于好,每次梁氏都从中作梗,导致父亲将我兄弟臭骂一顿。”
叔孙夏说道:“父亲年老昏庸,远近亲疏都分不清了,实在是不再适合做叔孙氏的家主了。”
叔孙华说道:“我们兄弟想请二伯发兵,除掉梁氏和司马圭、司马奎,等我们兄弟二人登上叔孙氏家主之位后,我们定当重修叔孙氏、仲氏的百年友谊。”
仲子维想了想,说道:“二位贤侄受苦了,为了仲氏、叔孙氏的百年友谊,我帮你们这个忙。”
仲子维以诛杀梁夫人、司马圭、司马奎母子为名,发兵攻打叔孙氏,叔孙华、叔孙夏为仲子维做向导。叔孙华、叔孙夏对叔孙氏封地的情况了如指掌,在他们俩的帮助下,仲氏府兵一路势如破竹,直抵三桓城城下。
这时,叔孙通才意识到情况不妙,召集府兵守卫三桓城,同时派出信使,到越国、楚国求援。仲子维早就料到了叔孙通这一手,在去往越国、楚国的道路上设下了伏兵,将叔孙通派出的信使全部捕获。
叔孙通想过仲子维会攻打三桓城,所以在三桓城中囤积了大量的粮草,足够和仲子维周旋两三年的。
叔孙通以为三桓城固若金汤,没想到,一天夜里,仲子维的府兵还是杀进了城中。叔孙通在睡梦中被惊醒了,叫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亲兵说道:“回禀主公,仲氏府兵从西门杀进了城里。”
“西门,那不是圭儿、奎儿把守的地方吗?”叔孙通呆若木鸡。
仲氏府兵冲进了三桓城,很快就控制了全城,叔孙通带着护卫想要突围,结果突了几次都失败了,叔孙通的护卫全部战死,最后叔孙通也被俘虏。
叔孙通被五花大绑,押到了仲子维的面前,叔孙通瞪着仲子维,恶狠狠地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老贼!”
仲子维看着叔孙通,说道:“老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咱们兄弟在一起和和美美,多好啊。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叔孙通说道:“你杀了老四,灭了季氏一族,天地可诛,我杀不了你,天也饶不了你!”
“冥顽不化,”仲子维摇了摇头。
叔孙华、叔孙夏站在仲子维身边,看着叔孙通那副狼狈相,兄弟二人有些心疼,说道:“二伯,父亲已经无力反抗了,给他松绑吧。”
仲子维说道:“老三,你白活了一大把年纪,都没有你两个儿子懂事。”
叔孙通瞪着叔孙华、叔孙夏叫道:“你们两个逆子,竟然引狼入室,生了你们两个逆子,我愧对列祖列宗!”
叔孙夏有些气愤,叫道:“我们之所以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你,你哪里把我们当做你的亲儿子了?你宠信梁氏,处处向着司马圭、司马奎。司马圭、司马奎刁难我们兄弟,你不仅不为我们做主,还责骂我们一顿。你每责骂我们一顿,我们父子之间的亲情就淡薄一分!”
叔孙通沉默良久,突然仰起头,带着满腔悲愤,嚎了一声:“天亡我叔孙氏啊!”
叔孙华对仲子维说道:“二伯,您快给父亲松绑吧,他辞去家主之位,再也不会威胁到您了。”
仲子维满面春风,说道:“不急,不急。”
这时,梁夫人和司马圭、司马奎走了出来,见到他们母子三人,叔孙华、叔孙夏就火冒三丈,拔出剑来,要斩杀三人。
仲氏府兵拦住了叔孙华、叔孙夏。
叔孙华、叔孙夏叫道:“二伯,我们要亲手杀了这三个王八蛋!”
梁夫人和司马圭、司马奎走到了仲子维的面前,看着叔孙华、叔孙夏,说道:“该死的人是你们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