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说道:“不是我心机深,而是世道复杂、人心叵测,凡事都得多留个心眼儿。”
“那我们回去之后,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赢公子、赢先生?”
石正峰想了想,说道:“不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石正峰他们回到了秦人会馆,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再也没有见到过曲文忠,石正峰也没在意,每天忙着应酬赢重威、赵元琦这些人。
赵元琦很是欣赏石正峰,赢彦良告诉石正峰,要想实现他们的大业,免不了要取得赵元琦的帮助。
一天,石正峰和赢彦良、桑海他们去逛街,想着买些古玩字画,用来送礼,打点关系。他们刚要走到古玩字画一条街,突然,叮叮当当,响起了一阵铜锣声,一群人闹哄哄地挤在大街上。
石正峰、赢彦良他们停下了脚步,循声望去,看见远处推来了几辆囚车。
“兄弟,这是怎么了?”石正峰抓住身边的一个看客问道。
看客很是兴奋,叫道:“出红差啦,出红差啦!”
大街上挤满了人,石正峰、赢彦良他们走不过去,只能随着人群一起看看热闹。石正峰惊讶地发现,推来的一辆辆囚车里,关的大多是妇女、小孩。
石正峰又拉住一个看客,问道:“这些人都是妇女、小孩,他们犯了什么罪?”
看客表情夸张,说道:“他们犯的是谋逆大罪,嚓,要砍头的。”
石正峰恨得咬牙切齿,作为一个来自现代世界的人,石正峰对于这种诛连的做法,最是痛恨。即使这些妇女、小孩的家人犯了谋逆大罪,与他们何干?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什么要杀他们?
那些妇女、小孩在囚车里哭得稀里哗啦,就是石头人看到这副景象,也要落泪。
赢彦良问身边的看客,“他们是谁的亲属?”
看客说道:“他们都是大将军曲文忠的亲属。”
“什么,曲文忠?!”石正峰大叫一声,把那个看客吓了一跳。
赢彦良感到奇怪,问道:“怎么了,正峰,你认识曲文忠?”
石正峰点了点头,说道:“前些日子在街上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曲文忠,还和他一起喝了酒。”
赢彦良说道:“我听说曲文忠对君上忠心耿耿,他怎么会谋逆呢?”
一个看客在旁边说道:“现在咱们晋国,反君上的不一定是谋逆,反某些大人物的,就一定是谋逆。”
大牛怒不可遏,叫道:“不用想了,曲将军肯定是要除掉智长安这个奸臣,事情泄露了,反而被智长安这个奸臣所害!”
石正峰朝大牛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要指名道姓、大叫大嚷。
曲文忠家不分男女老少,二十多口人,全都被智长安杀害了。石正峰、赢彦良他们不愿看到那血腥的场面,没有去刑场。
石正峰发现,从面前经过的二十多辆囚车里,并没有曲文忠的身影。
石正峰问身边的一个看客,“曲文忠本人呢?”
看客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监斩官直说处斩曲文忠全家,并没有说处斩曲文忠。曲文忠敢造智大人的反,以智大人的性格,想必要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吧。”
石正峰、赢彦良他们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不再逛街,转身回到了秦人会馆。刚进会馆大院,石正峰、赢彦良他们迎面遇见了赢重威,赢重威一副神情凝重的样子。
赢彦良上前问道:“父亲,怎么了?”
赢重威语气沉重,说道:“禁军统帅曲文忠被满门抄斩了。”
赢彦良说道:“刚才我们在街上看到了,幕后黑手是智长安吧?”
“除了那个老贼还能有谁?!”赢重威咬牙切齿,恨恨地叫道。
石正峰在旁边问道:“曲文忠本人呢?”
赢重威说道:“我刚从赵家主那里回来,赵家主得到消息,智长安要羞辱曲文忠,把曲文忠卖到草原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