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装在仙瓶里的酒的倒入,那杯中的女子,竟是动了起来!她玉石的身体确实变得如同真正的女子一般柔软,在酒水中摇曳身姿,微抬黔首抬手捧起美酒洒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在酒杯里竟是如同女子沐浴了!“喔——————”姚广大人惊呼起来,“不错!真是不错哟!”姚广大人的小眼睛今天从没睁过那么大!“咳咳咳!”三娘被自己的烟呛到,这酒杯居然还可以这么玩?那女子沐浴时,身体没入酒水中,自是若隐若现,曼妙地难以言喻。就在此时,只见杯壁上的裸女们也纷纷走落杯壁,在那一只小小的酒杯中,竟是上演起香艳的美人戏水起来!叮叮当当的水声里,还隐隐有女子的嬉笑声。云锡因为三娘在,都不好意思看下去了,他佯装正经看莲悠悠:“老大,康王没用这杯子倒过酒?”“凡人的酒没用,只有仙酒或是仙水才有用~~~”莲悠悠晃晃手中姚广大人的酒壶,那是太上老君留下来的仙瓶,“虽然小广装里面的酒是凡间的酒,但这瓶子里以前装的是仙丹,所以也带上了一点仙气。你们喝这酒,虽然不能长生不老,但也能益寿延年,不会得病~~~”“这么好!”云锡惊呼,难怪老是看见老头儿没事儿就嘬两口,估计他早就知道这“小秘密”了。不过回过神一想……延年益寿对他们这种本就有修为的妖族来说好像没啥用。“有——客——到——”忽的,秘境门口传来如同洪钟一般沉闷的喊声。大家看向门口,秘境入口的大门内,竟是现出了九门外的画面,如同水中望月一般朦胧,却又真切。只见九门之外站着一个黑色斗篷,手执铁棍之人。小莴苣远远看见,已是有点害怕:“啊!是冥差!”“冥差……”何仕麒抓抓头,吓得当即抱紧身旁的姚广大人,“鬼差啊~~~~~”“冥差怎么突然来了?”云锡有点迷惑看莲悠悠。姚广大人与三娘也一同陷入困惑之中。莲池对面,廊檐下,凛霆钧坐了起来,转脸,望向莲池对面的莲悠悠,淡淡说了三个字:“要债的。”说罢,他静静目视莲悠悠,黑眸之中带出了一分严肃,似乎事情比看起来要严重许多。莲悠悠看他一会儿,甩脸,任性地一哼:“哼,小事。正好,去跟血皇幽川叙叙旧~~”莲悠悠说着,勾唇看向仙池对面的凛霆钧。他的神情一如平常,一副你爱去不去,和我无关的神情。“色女人!”没想到一旁的黑焰却是跳了起来,“又要去会情郎!原来你到凡间是来找男人快活的!你对不对得起我帮你挡了那么多的界壁,耗尽神力?!”黑焰跳上白玉石桌指在莲悠悠的脸上,大声控诉。莲悠悠笑了,眯起双眸伸手轻柔地摸摸黑焰的猫头:“你不是也很崇拜他?”“别碰我!”黑焰从莲悠悠手下躲开,转身生闷气地坐下,揣起双手:“麻蛋,早知道你下来幽会,老子就不跟你下来了,哼!”姚广大人,三娘和云锡几人也是笑得眉来眼去,暧昧地挤眉弄眼,直指黑焰。莲悠悠挑挑眉:“你不去更好,哼,我一个人去。”莲悠悠转身,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地走向秘境门口,去会“老情人。”黑焰在桌上坐立不安了一会儿,一拍桌子:“麻蛋!如果你跟别的男人睡了,老子回去肯定要被亘古揍!”说完,他跳下了石桌,还是气呼呼地跟在了莲悠悠。三娘,云锡和姚广大人不约而同地,偷偷地笑了。凛霆钧看一会儿黑焰离开的身影,再次躺下,双手枕在脑后,闭上了眼睛,俨然泰山压顶不能阻止我睡觉的姿态。九门院内,冥差站立,他一动不动,只看大厅之内,静等莲悠悠前来。他青色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又有一丝期待。帘子掀起,他不禁往前走了一步,再次停住脚步,礼貌地看向掀帘而出的莲悠悠。莲悠悠掀帘之时,已是看见院中等候的冥差。她一直看着他,然后,走到大厅门前,拖过一条长凳坐下,双手环胸,右腿叠上左腿,扬唇勾笑。她身后的圆桌上,跃上了黑焰,黑焰也一样双手环胸如同人一般坐在她身后,碧蓝的眼眸牢牢盯视冥域来客。“打扰了。”冥差依然彬彬有礼。莲悠悠挑眉看他一会儿:“来了不是一次了,叫什么?”冥差青色的脸上多出了一丝喜悦,这做朋友都是从问名字开始。他夹住自己的锁魂棍,双手抱拳,又是一礼:“在下無心。”“無心……”莲悠悠侧脸思忖了片刻,抬眸看他,“你的心呢?”無心依然彬彬有礼:“被仇人挖去吃了。”“这么大的仇怨?”莲悠悠轻轻笑起,这杀人挖心还要吃掉,这必是极大的仇怨了。“是啊……呵……”無心立在院中也是淡淡一笑,似是过往已是过眼云心,现在谈及不过是往事已矣,“那时在下生性暴虐,好屠戮征伐,所过之处,也是寸草不生……”莲悠悠挑挑眉,没想到眼前这老实有礼之人,生前却是个屠夫。“因为屠过不少村子,所以被俘后就被大家分尸挖了内脏给吃了……”他说到此处,依然嘴角带着淡笑,平淡的神情宛若在述说别人的故事,“有此下场,是我残暴不仁的报应,但在下没想到,死后冥王却让在下做了这冥差,说是看中了我这残暴不仁,不易在收魂中对魂魄产生怜悯之情,呵呵……”他又笑了,笑起来,还有点憨傻,“事情也过去了快要三千年,做了这鬼差才觉这才是对我的真正惩罚,太闷了,我生前为王,美人环伺,群臣……”他不知不觉地东拉西扯了开来。莲悠悠眯眯眼,沉下了脸。她问,他答,但是,她可不是来听他废话家常的。“你说够了么?”莲悠悠冷冷打断。無心收住话音,脸上露出少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