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且当成是赞美。”</p>
没有这般不可动摇的意志，如何能抵抗“黑”的意志那么多年。</p>
这方面，黎恩比生父还差得远，需要继续努力。</p>
“就是赞美，这样的心态才能更好地把握对方的动向。”缪洁收起小恶魔的状态，正色道，“我自问和魔女的接触很隐蔽，除了将军没有其他人知道，教官是怎么知道的？”</p>
“两点。第一，香水，魔女的香水非常独特，那个气味我只在克罗缇德小姐身上闻到过——直到上次，你和我下棋的时候为止。”</p>
缪洁自己送上来的“破绽”，不用白不用。</p>
“问题出在这里啊，所以她叮嘱我要小心。”缪洁小声嘀咕，“第二是？”</p>
“灵力。我的身边一直都有魔女的存在，瓦利玛的动力源也是灵力，受到他们的影响我对于灵力的感知也越来越敏锐。奥传之后，我的感知能力更进一步增强，可能比分校长更强。”</p>
奥蕾莉亚道：“自信点，把可能去掉。我感觉不到哪里的灵力有哪里不对。”</p>
“不在她的身上，而在房间里，有一件不属于你的，带有强烈灵力的物品，应该和薇塔小姐的使魔，古利亚诺斯有关。”</p>
更准确的说，是古利亚诺斯的羽毛制成的法器，重来之前不止一次见过。</p>
不过缪洁现在还没有亮出来，姑且推在感知上，剑圣后的黎恩也确实能感觉到缪洁房间里存在轻微的灵力波动。</p>
“连这都……失策了，应该更谨慎点，问她屏蔽灵力波动的方法。”缪洁有些许的懊恼。</p>
香水的事是她刻意为之，也做好了承担风险的准备，但底牌暴露的事，真的出乎她的预料。</p>
“再次体会到教官很厉害的事实，自己还差得远呢，不能因为有那么一点特殊就沾沾自喜。”</p>
“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敌人远比我们更加强大，真的要自满，等一切都结束之后，想怎么自满都可以。”</p>
这算是缪洁仅有的几个缺点，有时候会小小的得意忘形，而在得意忘形之后又会拥有过分强烈的责任感。</p>
“是啊，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一起骄傲自满吧，我还没见过教官骄傲的样子。”缪洁“得寸进尺”。</p>
“说定了。”真有那么一天，黎恩不介意放开来疯一回，就算是黑历史也无所谓了。</p>
“太好了，奋斗的动力又多了一条。为了那一天需要足够的情报，我会把我掌握到的关于‘黄昏’的情报与教官共享，相对的——”</p>
“——我也会把我知道的事与你共享。除此之外，还有我可以依靠的一部分同伴——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p>
“我明白教官的担忧，我也是魔女的相关人士，知道很多事不能用常理判断。那么开始吧，为了拯救帝国，拯救世界。”</p>
“是啊，为了拯救帝国，拯救世界。”——也为了守护我所珍视的人。</p>
接下来的交流也遵循两人锁定下的原则，大致以你一言，我一语。</p>
你给一条情报，我给一条信息。</p>
你分析一个问题，我提出一个异议。</p>
遇到争议先讨论，一时讨论不出结果，就暂时搁置。</p>
讨论的方向由浅入深，最后再回归浅。</p>
双方都说了很多，也都有所保留，刚刚结盟还没到能完全托付的程度，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各自背负的同伴的不负责。</p>
在谈话的最后，两人定下了结盟后的第一个正式协定。</p>
“先定一个小目标——”</p>
“——成为凯恩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