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加油吧。”</p>
“嗯，对了，尤西斯到了之后，跟他说一下，我有其他的事情找他和米莉亚姆。”</p>
“知道了。”</p>
托尔兹出身的人都有着高效率，派崔克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过身，一边挥手，一边走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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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恩保持目送，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才收回目光，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p>
他信任派崔克的能力，也没有对派崔克说谎。</p>
但他同样没有把全部的信息都告诉这位友人，因为他有更深层次的考量。</p>
不同于圣特亚克的磨合期和哈梅尔的特殊性，也不同于克洛斯贝尔的复杂地缘，鞭长莫及，黎恩很早就在为欧尔迪斯这边做准备。</p>
不说完全消弭纷争，相当程度上抑制规模，不让影响扩散到市区和民众，他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这也是黎恩一直以来的坚守和奋斗的方向。</p>
但他并没有说出来，任由派崔克去想象失态，做最坏的大战。</p>
他不知道这样会引起恐慌吗？</p>
他不知道下级贵族都在看着四大名门，等着闻风而动吗？</p>
他不知道四大贵族一有风吹草动，下面就会有各种猜测吗？</p>
他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选择这样的做法。</p>
猎兵的纷争只是表象，核心是结社的实验以及宰相的谋划，这些都需要建立在“纷争”带来的斗气上。</p>
根据他和小幻、和Caster，和Rider讨论的结果。“斗气”的本质是特殊的灵力，由多种因素构成。</p>
既有战争到来的紧张感、昂扬感、杀戮欲望等等心里因素，俗称“斗志”，也有因为真正的战争所带来的死亡、悲伤、痛苦等等负面情绪，甚至是灵魂本身的散逸。</p>
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比例，战争的行为本身和心理上的影响哪个更重要，暂时不得而知。</p>
魔女和地精终究只是眷属，没法研究到这么细致；小幻是幻之至宝，不是地之至宝和火之至宝熔炼成的“钢”，中间隔着一层，也没法做到精确分析。</p>
所以，需要样本。</p>
欧尔迪斯就是这个样本。</p>
尽可能压低物理层面的影响，扩张心里层面的影响，如果还能够保证实验顺利进行，那么逆转未来所需要的最关键的欠片就到手了。</p>
也不需要担心，万一斗气不够，结社和奥斯本方面搞出更大的事端去凑足斗气。</p>
如此，才是黎恩的全盘考量。想要和那两个庞然大物交手，就不能只站在第一层，少说第五层起步。</p>
贵族派这边算是安排得差不多了，接下来——</p>
黎恩从腰包中取出Arcus，拨通了一个号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