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恩再度无言。</p>
心中对莎拉的佩服到达顶点。</p>
重来几个月，与同伴分享情报也不止一次，唯有莎拉意识到这个问题，并正面提了出来。</p>
虽然离开学校，踏入社会后成长很多，但和莎拉这样的资深实力派比起来差距还是不小。</p>
“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将那位‘冰之少女’彻底拉到你的身边，傻子都看得出来，她对你的态度不一般。”</p>
“想过，但很难。”</p>
既然莎拉把话说开了，黎恩也没什么好隐瞒的。</p>
“那个人对她的恩情，她愿意用生命去还，相当于她人生的支柱。”</p>
黎恩也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因为跟随也好，报恩也罢，方法不止一种，尤其是亲生父亲的那个选择并不是最优解，他“黑之启动者”的身份也不可能做出最优解。</p>
所以，还有转圜的余地。</p>
不过这一切，都需要黎恩和奥斯本坐下来谈过之后，就用克蕾雅希望的那一顿家常便饭作为契机吧。</p>
算是一举多得。</p>
如果能把她拉过来作为协力者，那是最好，不能，黎恩也不会后悔，这是他对克蕾雅心意的回报。</p>
当然，这一切黎恩不打算宣之于口，就像莎拉说得，有些事是没法说出口的。</p>
莎拉也不会去问，只是叹息一声：“是这样啊。想不到在这方面居然会有共同点，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p>
“教官？”</p>
黎恩刚准备切入话题，莎拉的嘴唇又凑了过来。</p>
“想知道？把这个喝了，再回答两个问题，我就告诉你。”</p>
说完，把面前的酒杯推了过来，丝毫不给黎恩说话的机会。</p>
“能和那个女人一起喝？跟我就不行？”</p>
招招直击要害，黎恩还能怎么办，只能捏着鼻子一饮而尽。</p>
莎拉喝的可不是葡萄酒，而是蒸馏过的伏特加，莎拉自带，家乡特产，烈度极高，酒精度超过95%，可以拿打火机点燃，没有医用酒精的时候也可以作为替代品。</p>
正常都是小口啜饮，黎恩这么一口闷，结果——戴上了“痛苦面具”。</p>
烈酒入喉的一刻，黎恩深刻体会到了人类的参差与极限，也多少体会到为什么有人会愿意和烈酒，扛过了烈性之后的回甘确实很不错，所谓苦尽甘来大概就是这样吧。</p>
见黎恩这么上道，莎拉也没再多说，伸手拿回杯子，一边倒酒，一边提问：“两个问题。关于恩情的事，是你‘看到的’，还是那个女人告诉你的，又或者两者都有？关于我的事呢？”</p>
得嘞，可怜的黎恩，今夜不知道被戳中要害。</p>
大姐姐的水太深，舒华泽教官把握不住。</p>
都是大姐姐把握黎恩：“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答案了。</p>
虽然不知道你看到了多少，你看到的我又做了些什么，但你看到未来的那一刻，未来已经改变了。</p>
有些事，不亲自去说，去做，就没有意义，我会遵守约定，告诉你我的‘那个人’的事——我的‘初恋对象’。啊哈哈，虽然这么说，但也是我爸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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