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说?”
卿因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道。不是不可说,是不愿说吗?
“我要用的方法,太过血腥,不适合你听。”
秦渊的嘴抿成一条线,无悲无喜,看上去却有些酸涩。他是北疆战神,但凡是战神,手上沾染的鲜血都是数以千万计。说到底,还是罪恶之人。
他,贪图安宁平静。
可惜,今日,此地,必将是修罗战场。
卿因无言,她捏着秦渊的衣角,轻声叹息。他既然这般说,就不会怕她知道,而是不知如何开口。她的望向远处有灯火的地方,那里是铁甲骑战斗的地方。
想来,必定是鲜血伏地。
阿楠有些艰难地跟着秦渊的步伐,道:“我们要去哪里?”
“去北归。”秦渊道。
北归山,与它相邻不远的荒山完全不同,它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寂静,卿因迎着风,觉得有些昏昏欲睡。若不是刚从战场上回来,她真的有种隐世的感觉。
卿因点燃自己屋子前面的灯笼,然后提着红灯笼走进屋子里面。
秦渊与老头几人正在商讨接下去的策略。
她倒是突然空了下来,阿楠跟在她后头,也是一言不发。除却有疲累的原因,也是因为两人心中各有烦恼。卿因才刚踏进屋子,一个身影就紧赶着走了出来。
缃宁一把拥住自己殿下,紧张道:“殿下,你可总算是回来了,奴听见那荒山上远远传来的哀嚎声,惊吓得完全无法闭眼。”
“不怕,”卿因拍拍她的手,“不会波及到这里。”
话是这样说,但今日之战,他们才知道敬王竟然连铁甲骑都掌握于手,他的手中究竟还捏着多少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