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宇被唐静文设计在御花园发生了那档子事后,虽然皇上没有说什么,也解了征宇的禁足,但是皇后明显感觉到了皇上的不满,近些日子对征宇的漠视。
皇后坐在椅子上轻轻扶额,她现在正心烦着如何铺设征宇的帝王之路。这个路从来都不好走,她要是不帮一把,征宇说不定就掉入万丈深渊,尸骨无存了。
她眉头皱的深刻,忽然微微转过头,给了一旁扇风的宫女一个不悦的脸色,而后宫女立即朝着皇后福身行礼后,识相地缓缓退下。
正是这一瞬间,皇后忽然灵光一现,心中又滋生出一些想法。
皇后轻拍扶手,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觉得有些不满意,便挥起袖子叫道:“快来帮本宫更衣,快!”
一众人立马上前服侍,皇后看着铜镜里自个的妆容,略微满意地抬起嘴角。伸出手去摸着后脑勺的发簪,心中已经暗暗盘算好了一切。
现在剩下的皇子都不足为虑,反而是现在被关押在宗人府的大皇子,才是征宇最大的障碍。而要想除掉大皇子又或者让大皇子在宗人府里度过后半生再也出来来,最大的问题就是恭亲王府的人。
所以,现在摆在她面前最大的敌人就是恭亲王府,只要这颗眼中钉一除,征宇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朝堂政事后宫不得理会,但吹吹枕边风也不见得没有成效吧。”皇后有些得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慵懒地拿起了耳环。
后宫不得干政,但是上眼药总是可以的。反正一次就两次,一次次的次数说了,她就不信没有一点效果。
那些个的声音,总会在某些关键的时候冒出来,而后发挥非常重要的作用。
谁知,皇后满心欢喜的出门却倒头吃了闭门羹,皇上正好不在御书房,也没有在养心殿,而是移驾去了太清池赏鱼。
一众人也只好听着皇后的吩咐来到了太清池,正当随同太监要上前喊时,却被皇后拦了下来。
“等一下!”
她示意太监不要不做声,悄悄地从轿子上下来,往前走了几步。果真看见了,那个化成灰她都认识的人恭亲王
她轻嗤一声,刚刚一晃眼,还当真是没有看错。现在皇上身旁站的不是旁人,正是皇后的死敌,恭亲王。
皇后又向前了几步,抓住了一旁的树枝作为遮掩,她侧耳聆听着两人的对话。
“还记得幼时你与朕比赛赛马,当初朕赢了你,只是你不知是朕先偷跑你几步。”皇上说完笑着拍了拍恭亲王的肩膀。
童年的乐事已经成为皇上为数不多的珍贵回忆,这么多年下来,还跟自己的兄弟忆往昔,不是一般的难能可贵。
恭亲王转身作揖行礼,说道:“皇兄哪里的话,皇兄本身的骑射技术就高超,自是本来就能轻易赢过我的。”
皇上虽然听多了旁人的恭维,但是现在再听都还是觉得很是舒心。皇弟向来说话都比较得他的心意
,做事分寸拿捏的刚刚好。
当年,若不是皇弟对这个位置没有一点兴趣,今儿这个位置就说不定是谁坐了。
他挥了挥手,说道:“你我兄弟之间,何必那么客气。”
“君臣之间,兄弟之间,是应有的礼数,自然是断断不可少的。”恭亲王不可置否的说道。
伴君如伴虎,即便是亲如兄弟,别看皇上现在说的好听,一转身说不定就翻脸了。不过就是做多点礼数罢了,算不得什么,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被人抓住了小辫子。
“你啊你......”皇上无奈摇头,接着说道:“朕只是想起了幼时之事有些怀念罢了,只可惜这时光一去不复返了,朕和你都老了。”
恭亲王看着河中鱼,豪迈地撒了一捧鱼料,笑着说道:“皇上说的是,这时光走的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我们都已经老了。而,不知不觉我们的后代也都已长大成人了。”
皇上摸着胡子,脸上略有所思的问道:“对了,天瑞这孩子最近如何?这孩子最近总是见不着人影。”
其实就连恭亲王都不知道,皇上见谢天瑞的频率是远远高于恭亲王自己的,这么多年来,谢天瑞一直在暗地里替皇上做一些皇上不方便做的事情,这也是皇上那么宠谢天瑞的其中一个原因。
听到谢天瑞的名字,皇后咬紧嘴唇,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树枝。
当年就是因为恭亲王跟皇上是亲兄弟,恭亲王更是唯一一个没有外派封地的王爷,在皇上的心目中,地位绝对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