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该死?你说啊!”
烧糊的脸怼在重九斤面前不断逼近,越来越不耐烦非常急躁的一再追问无限循环。
这个人怎么回事,这种时候就算不吓得哇哇乱叫难道就不会回答问题吗?
这张脸难道还不够可怕还是他的问的问题太深奥?
“是不......”
重九斤嘴唇微张正要开口,眼前的烧糊脸忽然闭嘴。
“咦?”重九斤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她看见面前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恐惧,原本就很扭曲的面部肌肉颤动着拧成一团,身体明显转向,怎么看怎么像是被吓的想跑。
不对啊,他难道不是纵火boss吗,这表情是几个意思,做鬼脸?
一道红褐色身影从重九斤背后的窝棚屋顶蹿出一跃而起。
一只软乎乎的脚垫落在重九斤头顶借力向前,重九斤只觉得脑袋被点了一下接着看见一条半黑不红焦糊的毛茸大尾巴在空中犹如燃烧的火焰飞掠而过,直扑那张面目全非的鬼脸。
“啊!”
惨叫声起!
想要后撤的烧糊脸还是慢了一步,正面抱脸全方位无缝隙包裹,四爪齐挠。
一身焦糊斑驳红毛的.....毛绒四脚兽,圆脸短吻,脸颊和眼周的白毛被烧的一塌糊涂,血肉模糊皮毛斑驳实在看不出是猫是狗。
那只焦糊的毛团子专挑对方在乎又薄弱之处猛攻,打人专打脸,尖利的爪子和牙齿专注于那张被烧糊的脸,圆滚滚的身子乍一看就像是长了毛的抱脸虫。
烧糊脸在受到攻击之后哇的一下大叫,身体向后缩,这一缩直接缩成到一米二。
无论烧糊脸怎么抓扯燃烧,抱脸毛团子就是不撒手,与身等长的尾巴也缠了上去仿佛一团无法扑灭的火焰,一遍又一遍的灼烧那张烧糊的死人脸。
重九斤见俩死灵掐得不可开交,她一时间竟然插不上手,果断向后退一步旁观,在她的推测中那个不断重复同一个问题的人就是纵火犯,可他怎么是被烧的那个?
重九斤盯着那只毛茸茸的动物背影,看着看着莫名觉得有一丝眼熟,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烧成那个鬼样子其实连品种都很难辨认,可她却偏偏有一种奇妙的熟悉感。
被抱住的烧糊脸体表燃起一圈火焰,就在重九斤以为他要放大招和毛团子拼命的时候他竟然义无反顾转身就跑,边跑边哭,可任由他如何反抗就是无法把脸上的毛团子抓下去。
眼看着一个被烧焦的小孩脸上顶着一只烧焦的毛团子在昏黄的天空下面对面拥抱用力奔跑。
重九斤觉得暂时保持距离让他们互相伤害一会儿,她再去处理比较好。
这抱脸毛团子好厉害啊!
跑着跑着烧糊脸显出原身,那是一个面色惨白的小男孩。
他转向朝重九斤的方向奔去,冲她的方向怯生生的伸出手用小男孩软糯糯的声音呼救,
“姐姐,救我......”
“救救我......”
“好痛啊......”
“救救我姐姐.....姐姐......”
那张烧糊的脸在火焰中不断变换,一会儿是面色惨白表情痛苦的男孩,一会儿是烧的面目模糊扭曲的烧糊脸,两张脸在火焰中交叠出现。
“救救我......”
重九斤这才看清,这就是报纸上提到的造成北郊垃圾场火灾的九岁男童。
想也知道被活活烧死一定非常痛苦,可严格说起来如果那个孩子真的就是十二年前北郊垃圾场火灾的九岁男童,他当了这么多年怨灵难道不应该更厉害吗?
那只抱脸毛团子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这其实都是副本圈套?
重九斤瞥了眼自己右手掌心,黑点正向上游走,她快没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