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长闻言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转头看了眼重九斤,敏锐的察觉此刻的重九斤有些异常,变了个人似的。
重九斤整个人从表情到语气忽然冷了下来。
她微微低头看向吕有为,滴答滴答,耳边是血水滴落的声响,其他人说话的声音逐渐被吞没。
满脸血水的女人随着重九斤的动作与吕有为的视线相交,阴冷怨毒的目光直视他。
张队长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吕有为忽然惊恐的冲向身旁的警车,连带着把扶着他的小李警官也一起撞进车后座,重九斤见状反应超常迅猛冲进驾驶室,上车,关门,启动,一气呵成。
“站住!”
张队在后面吃了一脸尾气。
“愣着干什么,追啊!”
张队长拨通重九斤的通讯号,“你在干什么,疯了吗,立刻把车停在路边。”
重九斤深吸一口气,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啊,回道“不是我开的车。”
“真不是我干的。”
小李警官一手控制住因为惊恐不断挣扎的吕有为,一边抬头看向正把持方向盘猛踩油门还不断重复“真不是我”的重九斤,这种程度已经远超睁眼说瞎话的境界了。
重九斤从后视镜注意到小李警官惊讶的眼神,认真解释“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啊...啊啊......”吕有为此刻惊惧不已不断向身边唯一的热源怀抱里挤。
小李警官人生第一次遭遇投怀送抱就这么被嫌疑犯给强占了,好气。
“重同学,你这是做什么,要去哪儿?”
重九斤的表情陡然一变,就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冷冷的看了眼后视镜。
小李警官从这一眼中看出了冰冷的警告,只觉得车内更冷了,而怀里惊恐的嫌疑犯吕有为抱他抱得更紧了,想流泪。
气氛太诡异,小李警官直觉应该说点什么,
“吕大富当年绑走了宁悦,辗转几个城市后返回荆楚,大约是在三年前开始他们频繁搬家直到她妻子去世,这两父子开始全国流浪,两个月前才回到荆楚。
这期间宁悦的外公自杀身亡,自那之后与此案有关的人都在这几年相继自杀,包括商场的保安,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
“吕大富为什么要绑走宁悦?”不可能是为了卖钱,不然不会在身边一直养那么长时间,难道是......变态?
附身怨灵的怨念翻涌差点控制不住,车子猛地加速。
“具体情况还需要审问,吕大富的妻子在女儿出生后得了产后抑郁,不久后女儿去世更是频繁就医,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年。
吕大富绑走了宁悦后一个月才离开邻市,有目击证人指出曾在案发现场看见吕大富出现,可当时负责的警察并没有将调查重点放在他身上,这个案子后来不了了之。”
“这案子拖太长时间,没有尸体,没有实证,就算把这两父子抓住能判下来的可能性也不大,他们只要咬紧不松口,真相是什么我们很难知道。”小李警官对于将吕大富父子送进监狱一事并不乐观。
“那就让他们自己坦白。”重九斤冷冷的瞥了眼后视镜,再说谁说的一定要送监狱。
警车一路狂飙,原本二十多分钟的车程硬生生被砍断一半,吊着好几辆警车穷追不舍的一齐驶向三院,不知道的还以为重九斤这车是开路的。
当车子终于停稳之时小李警官脸色比重九斤还惨白,晕头转向间听重九斤说道“麻烦搭把手。”
张队长带队随后赶到远远就看见重九斤和小李一起将吕有为抬进医院,满腹疑问,这是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