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等等,很快就烤好了。”
“不着急。”嘴上说着不着急的重九斤肚子并不听指挥,非常不给面子的发出连续空响声。
呃......
毕竟饿了三天。
“诺拉她们出去多久了?”
这个话题转变实在有些生硬,不过卢鲁体贴的没有多问,直接回道“天还没亮她们就去了,我听其他人说这几天禁魔城全乱了,很多人进进出出,城郊也被熔岩覆盖了,连通禁魔城和赎罪山的道路被火山灰覆盖......我远远的看了眼,好多人逃出城想要去其他地方避难”
其他的卢鲁也不知道,只能继续等,等诺拉几人回来。
其他人外出狩猎,还有一部分伤员在养伤,剩下的女巫们则在四周布下两圈警戒线,就算外圈暴露也能为内圈争取时间。
赎罪山附近成了高危地带,就连督查会的人也不敢轻易靠近,女巫们全部藏身在此反而安全了。
卢鲁把手边的两只山鼠用不同方法烤上后开始处理野果,边做边回答重九斤时不时提出的问题。
“在你昏迷之后火山又喷发了两次,第二次间隔较长,当时有督查会的侦查队伍进山,当时岩浆忽然涌出来,他们那一队十几个人至少有半折进去了。”卢鲁低着头声音低了一些,“可惜没有全部都死了。”
对于督查会的人女巫们自然是没有任何好感,包括禁魔城的人在内,说是恨意滔天都不为过。
“嗯。”重九斤应了一声。
“那之后他们就不敢靠近赎罪山了,所以我们现在留在这儿还算安全。”
除了温度过高,实在是热的不行之外其他还好。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的味道,长期滞留在这儿肯定不行。
重九斤忽然有些担心,食物会不会受污染。
对女巫们来说,住在野外仍然需要担心水源净化的问题。
卢鲁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以前在村里为了隐瞒她女巫的身份不得不谨言慎行连个能说话的朋友也没有,后来被督查会抓住日子就更惨了,好好的话包子愣是从会说话开始就没找着机会,现在可算能够释放一下天性了。
有问必答,没问也主动找话说,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巫师或是法师的概念在炎木林较为混淆,平日里也并不刻意区分,在驱逐捕杀时督查会较为喜欢给人冠上巫师的名称,大约是某些古老传说的后遗症巫师听起来比魔法师多了几分神秘和邪恶感,比较适合冠上各种污名。
重九斤紧了紧手里的杯子,草藤编的的杯子一下撒了一手。
“这是禁魔城的水源?”
卢鲁听懂了重九斤的意思,解释道“不是的,水源进入禁魔城内的河段后元素含量骤减,在城外和其他地方是一样的,普通人不能直接饮用,我们也不能多喝,喝一点需要时间慢慢消化吸收了元素才能继续。”
这些其实都是常识,吉娅的记忆中也有,只是她并不会将这种常识写在日记里,而记忆又因为意识受损的缘故并不完整。
重九斤来到炎木林后第一次有机会和原住民在平和环境下闲聊,听的津津有味。
她时不时应上一句,卢鲁就竹筒倒豆子说一串,也算是查缺补漏帮她补上了不少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