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微微一怔,“那南诏国主竟存了这样的心思?着实该死!”
“也怪不得他,在其位谋其政,他身为南诏的国主,自当为南诏谋福祉,当日南诏大败,是我军用了迂回战术,说白了,就是诡计,若是光明正大,我们未必能够这么快取胜,南诏自然是不服!”
可儿长长地哦了一声,“想不到其中还有这隐情。只是在战场上,兵不厌诈,南诏败了就是败了,没什么好争辩的!”
君泽天把话题扯回她身上,“你还没跟师兄说,心里可有喜欢的人?有的话你的婚事就要抓紧办理了。师兄早两日梦见师父,他老人家临终前交代的事情,师兄一直都没有做到,心里愧疚得很。”
可儿吐吐舌头,道:“那等师兄找到真正深爱的人,再考虑可儿的事情吧。”
君泽天摇摇头,“傻姑娘,再等一段时间,你都要做姑姑了,柔妃有了身孕,再过八个月,你的侄子就要出生了。”
可儿笑道:“我当然知道,我可是很期待孩子的出生。”
君泽天道:“柔妃身子不是很好,你没什么事就不要去打搅她了,让她好生静养!”
可儿脸色微变,随即笑道:“师兄看来对柔妃很好啊,好,我听师兄的!”
可儿走了之后,君泽天找来朗月,他背着手在御书房走了一会,心情十分焦躁。今日可儿来刺探,绝非偶然,她虽然没有说出自己的意图,但是一再提着苏冰的身份。而且,他还发现一样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她称呼推她下水的洛衣为姐姐,却和往日交好的柔妃生疏起来,句句都是柔妃,而不是洛凡姐姐。
这其中,一定有些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朗月,你去查探一下,宫中到底是谁在传流言!”君泽天觉得千头万绪,所有事情本来都按部就班,他也都安排好了,但是可儿今日的试探,让他方寸大乱,是不是有些人有些事情,他没算计在内?
“皇上,不必调查,宫中没有人谈论此事!”朗月道。
“那就奇怪了,她是从何得知的?她一定是有把握才来试探朕的,不笃定的事情,她不会贸贸然前来。”君泽天蹙眉道。
朗月也奇怪地道:“没错,知道温大夫身份的人,只有那么几个,而且都不可能泄密。”
君泽天问道:“陈元庆最近有什么举动?”
“他最近都忙于传授搏击术,没有异样,但是偶尔还是会和可儿私下见面,只是瞧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不愉快!”朗月道。
“嗯,你继续监视他,他有什么举动,立刻入宫禀报!”君泽天吩咐道。
“是!”朗月拱手退下!
君泽天心里不安,总觉得可儿在筹谋些什么。
“皇上,碗娘来了!”朗月这刚退下,钟正又进来禀报。
“快传!”君泽天旋身坐回龙椅之上。
碗娘进来了,钟正顺手就把门关上。碗娘下跪见礼,“奴婢参见皇上!”
“姑姑不必多礼,快请起!”君泽天道,他对碗娘还是很尊敬的。
碗娘起身,垂首道:“皇上,昨夜主子出宫了。”
“朕知道!”君泽天道。
碗娘嗯了一声,道:“奴婢知道皇上神机妙算,今日奴婢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跟皇上打听的!”
“什么事?”君泽天问道。
碗娘顿了一下,道:“其实本来此事奴婢不该来问皇上,但是奴婢觉得与其用其他方式去调查,还不如亲自来问问皇上。奴婢想知道,皇上有几位师妹师姐?”
君泽天微微错愕,“你怎么问这个?”
碗娘把那日吕宁过来说的事情全数告知了君泽天,末了又道;“本来此事主子说了先不告诉皇上,但是奴婢自己琢磨了一下,此事事关重大,还是亲自来问问皇上,免得主子四处奔波调查,她最近太辛苦了。”碗娘这样说着,声音有些愧疚,觉得自己对不住苏冰,因为苏冰吩咐过此事不能告知皇上。
君泽天脸色陡然变了,他双眼瞪大老大,呼吸也有些急促了,“吕宁当真这样说过?”
“千真万确,皇上可以找吕宁问个清楚!”碗娘道,“奴婢怕的就是若这些猜测都是真的,她连自己的师姐都可以下手,那她一定会对主子下手,碗娘不能眼睁睁看着主子深陷险境中!”
君泽天痛苦地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道:“未必是真的,青儿与她感情甚笃,宠她宠得跟亲妹妹似的,她应该不会害青儿。而且,青儿是跟人私奔了,不是死了。”
“若她只有一位师姐,那么,她宫中供奉的灵牌,就应该是这位师姐。”碗娘笃定地道。
“朕会调查,你先下去吧!”君泽天的无力地挥挥手,打发了碗娘出去,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震撼了。当年在山上,他们三人多开心多快活?那是他生命里另一段幸福快乐的日子,那段回忆在他心头一直占据重要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