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懂事的点点头,姐姐去吧!我在这守着娘。玉儿摸了摸弟弟的额头,转身出了柴房。
整个悦来客栈还在沉静中,就连平时早起的马倌都没起身照料住客马匹骡驴,玉儿在院中已是很熟悉了,她朝着西屋厨房而去,不一会的功夫,厨房里炉灶被点燃锅里添了热水,时间不大玉儿端着木盆脚步阑珊朝着柴房而去。
天色慢慢放亮客栈里慢慢有了动静,姐弟俩已经用热水给死去的娘亲净了面擦拭了手脚,整理了衣物并用布单包裹了娘亲的遗体。
姐弟俩默默无言的做完这一切之后,双双跪倒在娘亲的遗体前叩头三次,守在娘亲的遗体旁默默流泪。
玉儿,玉儿院子里传来悦来客栈老掌柜的声音,你娘身体好些了吗?随着话语声落下,那老掌柜推开柴房的门,随着咯吱的声响中,柴房屋门打开后,眼前的景象惊了老掌柜,这……
老掌柜满脸吃惊的模样,哎!接着老掌柜深深叹了口气,乱世人命贱啊!玉儿赶紧起身对着老掌柜福了福身,语气悲伤的开口道:“老掌柜的,我娘亲昨晚过世了如今只剩下我和弟弟,还请老掌柜的给帮帮忙,帮我和弟弟安葬了娘亲,我和弟弟做牛做马感激不尽。”
玉儿说完拉着弟弟一起跪在了老掌柜面前,那老掌柜伸手拉姐弟起身,玉儿在地上给老掌柜的磕着头,就是不肯起身。
老掌柜长叹口气沉默了一会,开口对着玉儿答应道,我找伙计来帮忙收拾一下,可这棺材及丧葬费用我这老头儿也出不起啊!
玉儿回头看了看娘亲的遗体,又看了一眼弟弟,最后一咬牙让弟弟羽儿守着娘亲的遗体。拉着老掌柜的衣角出了柴房到了院里后,低声对着老掌柜细语,那老掌柜五十多岁模样,也是一身粗布衣褂头发胡子花白面容和蔼,他听了玉儿话后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玉儿你这妮子你可知道如果卖身葬母后,那就在没有自由身啊!你小小年纪可知轻重啊?那玉儿又蹲下福了福身,开口语气坚定的回答着老掌柜,我决心以定,望老掌柜的帮忙成全玉儿孝心。
老掌柜的看着眼神决然的玉儿,无奈的点了点头,在次叹口气那小老儿这就去联系那人牙子,说完叹气摇头,朝客栈外走去。
姐姐白玉娥瞒着弟弟通过悦来客栈的老掌柜的找来了人牙子,姐姐玉儿在卖身契上签了字画了压,接过人牙子递过来的五两散碎银子,取出三两递给老掌柜的帮忙在棺材铺给娘亲订了一口薄棺,安排人手在西安城外的乱葬岗安葬娘亲。
所有一切姐姐都没有告诉过弟弟白羽,只是在晚上弟弟守着娘亲遗体时实在忍不住睡熟以后,玉儿把弟弟随身的衣服脱下,和自己的荷包缝在一起,里面装着剩下的二两散碎银子,牢牢实实的缝在弟弟贴身衣服内。
这天是娘亲出殡的日子,老掌柜找了帮忙出殡的人手,抬着那口薄棺随着雇来的唢呐锣声抬棺前往那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