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周氏哑口无言,同时心里有些纳闷。
这庶子素来是个锯嘴葫芦,性冷的,怎的今个儿忽然就开口为这小丫头片子说话了?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这庶子分明是在帮这丫头开脱!
想到这里,她眼一眯,一丝冷意从眼底闪过!难道这庶子是有什么阴谋?想害死老公爷?
徐弘基从惊诧中回过神来,望了望左弗,又望了望周氏,思忖片刻后,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都勿要再多言。”
说着便拱拱手,“左家姑娘,原谅则个,实是你这看诊手段有些匪夷所思,家人疑心也是在所难免……”
“呵呵,老公爷客气了。”
左弗也回礼道:“这也不甚稀奇,待我给老公爷看过后,可以给诸位体会下这听诊器的妙用。”
顿了顿又道:“老公爷只需将外衣脱去即可。”
徐弘基点头,边上立刻有仆人过来,小心地将徐弘基的外衫脱下,露出了里面的中衣。
左弗站起身,将听诊器的听筒伸进徐弘基里衣里,此举引起了室内婢女的惊呼!
好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未成亲,竟将手伸进男人衣服里,这,这女,女人也太不要脸了吧!
周氏也是瞪大眼,大脑都当机了!
我滴个天爷啊!
她,她这是疯了吗?!还要不要名节了?!
可回过神后,周氏忽心安了。
医者眼里没有男女,这个左家姑娘敢如此,医术如何暂不得知,但这颗医者的心却不容否定。
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还吩咐道:“去泡杯茶来,哪有大夫看诊茶水都不喝一口的?”
徐文爵懵了。
自己老娘怎么忽然又客气了?
左弗将周氏的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暗道:“对付这种人果然还是要端着,不然还以为你是骗子呢!”
敛了心神,也不再去观察旁人态度,拿着听筒前前后后一阵听,眉头蹙了起来。
有罗音!这种如水泡般的声音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肺部炎症严重,甚至已有心衰的迹象……
她放下听诊器,又拿出血压计,将徐弘基的手拉过来,又测量了血压……
血压偏低……
严重的感染会使得血压降低,结合种种情况来看,这国公爷若是不医治,恐怕命不久矣……
她收起血压计,无视众人好奇的眼神,将测纸过来看了下,果然结核菌测试是呈阳性的;而在看过乙肝五项的结果后,她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