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是要分别,但如此一来,眼下的不就显得更珍贵了吗?还是好好珍惜当下吧!
这一想,心里松快不少。慢慢从女儿房间退了出来,哼着小调去了厨房。
女儿难得回来,一定要给她做最好吃的饭菜。
等左弗醒来,已是傍晚了。等她洗漱好,到了花厅时,发现便宜外公已经在了,忙上前,“外公!!”
“乖乖儿,外公的心肝儿,你可算回来了!”
刘大家喜得眉毛都飞起来了,冲着左弗连连招手,“快,快到外祖这儿来,让外公好好看看。”
“是!”
“哎呀,怎么瘦了这么多?在武进为官很辛苦吧?”
“还行啦!”
左弗笑着道“我就是闲不住,自己喜欢找事做。”
“那也要注意身体啊!你娘不在你身边,你再不照顾着点自己,累垮了怎么办?衙门那么多人,不必事事亲为。”
“是,弗儿听您的。”
顿了顿又道“外公,您坐着啊,弗儿给您带了礼物,在房里,我去给您拿来!”
“这孩子,还给我带东西了呢?”
刘大家一脸欣慰,“可没白疼她。”
“这孩子就是忘了我这个娘也不能忘了您啊。”
刘茹娘笑着道“从小到大,有什么好的都不忘了她,她要不敬着您啊!那是要被雷劈的!”
刘大家连连大笑,“我家弗儿就是懂事!”
须臾功夫,左弗又回到了花厅,手里捧着个匣子,笑道“外公,我让人打了个茶叶罐,里面装的是宜兴阳羡茶,您带回去尝尝。”
“阳羡茶?!那可真是好东西!真是乖乖儿,外公可没白疼你啊!”
刘大家接过匣子,刚要打开,却见一个仆人跑进来,大喊道“夫人,大姑娘,外面来了个公子,自称是魏国公家的二公子,说得知您回来,所以来拜访!”
左弗的笑容一下就凝固了……
脑里自动漂过了一行字钢铁直男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不见,不见!”
几乎是下意识的,左大姑娘的头就如拨浪鼓般摇了起来,“说我累了,还睡着。”
“可,可,可那是魏国公家的啊……”
“人家既然来了,哪有将客人挡在门外的道理?”
便宜外公脸一板,“鞑子围攻常州时,他可带兵去解救你了,是咱们的恩人,你这般行事可算得上无礼了!难道你也因他是庶子瞧不起他?”
“外公,我是那种人吗?”
左弗眼泪都要下来了,“您是不知那家伙有多烦人,一张嘴就能把人噎死,我是见他怕啊!”
“那样清贵的公子怎会缠人?”
“等等……”
刘茹娘眼里冒出八卦的光芒,“弗儿你是说那徐二公子在常州一直缠着你?”
“可不是嘛!”
左弗想起徐二那脾气就心里发毛,“问东问西,刨根问底,一件事不给他讲清楚,他能天天蹲我衙门,就是赖着不走。”
顿了顿又道“我知他人不错,只是性子如此。可,可与这等人相处那也着实不美妙啊!还是少见得好。”
“他当真缠着你?”
其他话刘茹娘仿佛自动过滤了,“那样清贵俊朗的公子天天蹲你衙门?”
左弗没注意到刘茹娘的神情,只下意识地点头,“是啊,还来蹭饭!而且蹭得很自然,好像我给他吃饭是应该的!不行,我不见,我怕他,他那刨根问底的性子我见了害怕。”
“魏国公家的公子……若魏国公的话,那位应该……”
“娘?你在说什么?”
“哦,没,没什么。”
刘茹娘忽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长,“可你外祖说得对,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来呀,去将人请进来,不,还是我亲自去吧。弗儿,你跟我一起去,这可是你的恩人!”
“啥?!”
左弗愣住了,“还要去迎门?娘,您搞错了吧?!主帅是孙训珽,与他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
刘茹娘眼一瞪,母老虎顿时附体了,“他也去了,不是吗?!好了!你可不能学吕华岱,做那过河拆桥的事,这便与娘去将人迎进来!怎么?还不动?是要娘抬你出去不成?!”
一旁的刘大家似也琢磨出什么来了,他摸了摸胡须,忽然也笑了,“乖乖儿,听你娘的话,去吧,家里今天的菜做得多,所谓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来了,便当答谢宴,好好请二公子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