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山还是不懂,倒是跟在后面的乔肆低低道“君视臣如草芥……”
下半句没有说,可谁都知道那下半句是什么。
李想神色未变,于山白了脸,结结巴巴地道“乔,乔肆,你,你疯了?”
乔肆抿着唇,没有理于山。
三人沉默了下来。
过了许久,才听李想道“祸从口出,莫要给大姑娘招祸。”
乔肆沉默依旧。
路边的路灯发出橘色的光芒,倒映在乔肆的眼里,未映照出半点温度,只有如深幽般的冷意与不可捉摸。
行走在前面的二人不知三人的对话。
人生知己难得。
在这冷漠的世界里,有没有生活的伴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志同道合理解你的人。
很显然,左弗与张景瑄的接触,二人都从对方那里找到了理解。
星空很美,夜色正好。
走在街道上的两人依旧在交谈着,只是话题却是慢慢诡异起来。
“沐年兄,我考考你,你说为何驴骡多,马骡少?”
“哈!云舒老妹!这还用问吗?这母马珍贵,哪里能怀驴子的种?这不是耽搁了嘛!有这精力,自然是怀马种,生马儿下来才是正道。”
“所以说,你明白了吧?”
“明白啥?”
“你看,世人视驴低下,马高贵,这两者结合后,生下的崽儿也得区别开来。很明显,马骡比驴骡显珍贵,而给它们这样分等级的,显然不会是我们女子,是你们男人,所以你明白了吗?”
张景瑄彻底晕菜了。
挠着头,试探着道“云舒老妹儿,又喝高了?”
左弗侧过头,大笑道“怎么可能?”
张景瑄兀自点头,她的酒量只有五杯,今天喝了六杯,看来是醉了。以后得注意着点,不能超过五杯的量。
“我的意思是,你们男人视自己为天,视自己比女子高贵。可你看骡子,很显然,母马才是更珍贵的资源。而在生物界里,几乎所有的雄性都必须去讨好雌性,有些雄性为了让自己基因能遗传下去,甚至甘愿牺牲自己的生命。
看啊!为了让自己的基因遗传下去,就必须做出这样的牺牲,你听听,是不是很有趣?而在我们人的世界里,雌性只是生产的资源,只是一件物品,一件可以生孩子的物品!多悲哀啊!”
左弗望向天空,眼里闪着嘲讽,“在这个世上,女子就只是一件物品,我们连马都不如啊,这真是一个混账的世道!男子总以为女人离开他们会死,呵呵,他们应该来我这琼州看看,多少女子自力更生后,脱离了可怕的婆家,如今过上了多好的日子!”
“云舒。”
张景瑄头一次这样叫她,声音似含着点怜惜,“你不必感叹!你做到这份上,就不该再理会世俗这些东西,你该怎么痛快怎么活!怕什么?强如阁老敢当面骂你一句吗?活出自己,云舒老妹儿!”
张景瑄安慰着,可心里却是纳闷鸡鹰是神马东东?老鹰跟鸡的后代?这两种能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