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飞鎏一瞧去,眼睛张得成“o”般大。
一身蓝纱飘飘,长发散披,五官精致,全无死角,皮肤皙白亮眼,活脱脱一大美人。
停停停……
任笑尘不是有龙阳之癖?什么时候金屋藏娇起来,不会是男女通吃吧!惨了惨了,她自己岂不会有危险吧!
她冒起冷汗,心凉凉一大把。
不对不对,雪飞鎏大大摇头。方才那声音明明是男音,难道眼前的美人是人妖。这破天荒的想法,就在蓝衣美人再次说话时,完全证实他是人妖。
雪飞鎏疾快欢喜雀跃地紧盯着他们,坐等他们的好戏上场。
“王爷,奴家为您宽衣解带。”飘絮接近他,标准的俯身礼道,他的双手动作很娴熟,已着手脱他的外衣。
任笑尘迟迟未口,右手却紧抓住他的手,他意味深长地瞧着,而目光极其冰冷,“飘絮,退下。”
此话一出,雪飞鎏在一旁泄气,对着他嚷着:“喂,任笑尘,送上门的美人,不要白不要。”
飘絮识相地俯了俯身,转身退出室内,雪飞鎏转头对着飘絮大喊:“飘絮,别走啊!我看的好戏需要有你,你不在,我看谁啊!”
直至他的影子不见,雪飞鎏极其郁闷,双手大挥,伸着懒腰,人都走了,该散场啦!
正准备走之际,见任笑尘自己宽衣解带,皙白光滑的背显露在她的眼底,她不禁吞了吞口水,眼见衣裳要脱完。
她心骚动起来,像小麋鹿一样乱撞乱跳着。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害臊,双手紧捂眼睛,不停地说:“任笑尘,我雪飞鎏绝非偷窥狂。”
她思绪起来,好不容易来一趟,怎可轻易放过任笑尘。她这三个月受的苦,可不是说过去就过去。她要报仇,恶心死任笑尘。
她又想到一个好玩的事情,她的唇角勾起丝丝邪恶,赶紧跑去卧室,去书桌拿东西。
当她拿着毛笔和研墨到卧室时,见任笑尘闭目养神,双手摊开在木桶上,肩膀以下全浸泡已在水桶中,玫瑰花漂浮在水面上。
她拿起毛笔在研墨里沾沾墨,走近任笑尘,站于左侧。她坏笑起来,眼睛在泛光,毫不留情提起笔在他脸画上一笔。
见他的头在动,她紧收手,瞧他并未睁开眼睛,右脸对着她。
实在是太可惜他这张绝世的脸蛋了。
浓眉长睫,肤白细嫩,又有弹性,长得有点儿像邓伦,尤其是侧脸。
有那么一刻,她忍不住想用手擢他一脸。
打住,雪飞鎏,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要全心全意报仇,她继续提笔乱画一通。
秒会儿,他的鹰眸锐利而锋,仿佛直刺她的心间,吓得她手上的毛笔快掉,赶紧收紧毛笔,吓一跳地盯着他。
任笑尘不禁支手去擦自个儿脸,眉头紧蹙,注视着手上的墨水。
雪飞鎏惊吓得有点儿往后退的趋势,完了,他不会发觉到什么。
看任笑尘眨了眨眼,又闭上眼睛,手臂放入水桶之中。
雪飞鎏紧弦得心惊肉跳,她的右手不停在拍胸脯,她快吓死。
还好没事,方才她快急死,好在他没发现,因为他碰墨水过,并未太作多余的疑惑。
她凝视他的脸心中狂笑,她的杰作很适合他,心底喜滋滋持续泛滥着。复想,这样画几笔,太便宜他,应该给他加一件黑衣上妆看看,说不定更爽快。
想想起来狂笑不止,她把毛笔仍在地上,轻手拿起瓢子瓢些水,倒入墨之中,而水不小心溅至她的隐身衣,她正开始大杰作,准备把墨水掉向他的头,从头浸湿上黑妆,想想皆好玩。
此时雪飞鎏已出来二个时辰。
“谁?雪-飞-鎏,啊……你怎么在这里……”
任笑尘不知什么时候睁开鹰眸,阴冷的光芒转眼即逝为大吃一惊地大叫,一盯上雪飞鎏,像一只刺猬般炸起,猛然地从水桶站起来,水花四溅,他裸裸而露,又疾快拿衣穿上,离雪飞鎏远远的,这是他第一次慌乱之中有失方寸。
“啊……”雪飞鎏大瞪着眼珠子,惊震得大声尖叫,脸涨红涨红,全身的血液狂飙,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不该看的,全看到了。她不是在隐身?他怎么看得一清二楚。
吓得她惊慌失措,手上的研墨被抛飞出去,狂速转身,一低头。
她的隐身衣呢!怎么是她衣服色。
她后悔万分,应该早些离开,没事整他作甚,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也不至于会被发现。小七,你太坑我66,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