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畏虎也叫唤:“人是我杀的,我一个偿命就够了!”
义纵左顾右盼,只好将惊堂木往中间一推:“东方大人,我审不了啦,请您露一手吧。”
东方白问:“你真的审不了啦?”
“下官真的审不了。请大人见教。”
东方白却说:“你审的时候,我可没吭声。那我审的时候,也不许你吭声。不然,你就下去,一边站着。”
义纵连声答应:“当然,当然。皇上在此,我还怕你不公?”
东方白一拍惊堂木:“好!李畏虎,你说人是你杀的,怎么你的剑上没有血,血却在金吾子的剑上?”
李畏虎支支吾吾:“我……我……,我是用金吾子的剑来杀的!”
东方白紧紧追问:“那你杀了人,为何要逃?”
“我害怕出事,不敢偿命,所以逃走。”
“那么,你现在怎么又不怕了?”
李畏虎呆了。他想了一想,只好实说:“罪犯逃走之后,才想到我师教诲和门规不容。”
听到这里,李世民不由地一惊,他瞪眼看了郭解一眼,郭解岿然不动,眉目中藏有深意。
东方白语势逼人:“那你就应该自动投案自首,为什么要你师傅带来?”
李畏虎张口结舌:“这……,这个。”
东方白不再问他,转过头来问金吾子。“金吾子,你说,这里有人能杀你吗?”
金吾子没想到他问的不是案情,而是这个。他想了想,答道:“有。”
“谁能杀你?”
“皇上。”
东方白紧逼:“难道我就不能杀你?”
金吾子答道:“能。可东方大人看着我长大,不会忍心。”
“胡说!你目中无法,滥杀无辜,还仗势欺人,口吐狂言,谩骂朝廷命官,你知道这些该当何罪么?”
金吾子无所谓:“大不了一死。”
“你以为死就这么痛快?”
金吾子不再逞英豪了,却换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割下头来,碗大的疤。”
“混账!”东方白骂道:“你父母和亲人,养了你这么多年,难道就想看到你脖子上有碗大的疤?”
金吾子无言以对:“这……”
“那么你快说,人是不是你杀死的?”
金吾子没想到,东方白会这么问。是让自己改口呢?还是硬扛下去?是皇上的旨意?还是东方大人的意思?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义纵却不干了,这不明摆着,是让金吾子翻供么?他沉不住气了,叫道:“东方大人,你这是诱他翻供!”
东方白转过脸来:“义大人,他还没翻供,你怎么就知道呢?说好了,你吭了声,就要离开,给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