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说道:“我在北山宾馆跟王洪生谈的时候,四粒红碰巧赶上了,就这么认识了。不过,也就那一次见过面,没想到她还记得我。”
刘海把螃蟹壳扔在桌子上,拿着餐巾纸擦了擦手:“四粒红这个人很复杂,她父亲是个烂赌徒,不但输得家徒四壁,还经常酗酒家暴,她母亲忍受不住,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跟人跑了。没有了发泄的目标,他父亲就开始殴打她,有一次她父亲又喝多了,差点把她打死。那一年她十一岁,趁着她父亲熟睡的时候,拿着剪刀,刺向了他父亲的心脏。因为年纪小,没有负
刑责,家里也没有亲人,相关部门就把她送到了福利院。
在福利院呆了三年,突然就消失了,不知所踪。那个时候社会刚刚稳定没多久,人丢了也就丢了,没有人会去找,很多人都以为她死了。谁能想到,十年后,也就是七年前她突然回来了,仅仅两年时间,她就在锦川地下站稳了脚跟,手下养了不少刑满释放人员,但她从来不做违法生意,对手下人的约束也很强,那些刑满释放人员也没有在犯过案。”
沈川夹了块海参段儿放到嘴里:“这是一个行走在黑白边缘的女人。”
刘海说道:“刚才你说,那个女人叫四粒红嫂子,我能查到的资料显示,她并没有结过婚。”
沈川笑着说道:“她十一岁把自己老子送上了奈何桥,在福利院呆三年,也就是十四岁失的踪,十年后回来的,她都已经二十四岁了。在这失踪的十年间,她就不能认识一个男人?”
沈川的手敲了敲桌子,回头看了一眼楼梯:“冠豪酒店,你说这个冠豪,会不会是个人的名字!”
高雅眼前一亮:“这个还真有可能,那个女人如果真是老板,这个冠豪的名字,很有可能是她哥哥,四粒红的男人。”
“有意思了!”刘海也抬头看了一眼楼梯,“四粒红消失的十年到底在哪里,都遇到了什么。”
“她遇到了什么,跟我们有毛关系。”沈川一摆手,“吃饭。”
京城,火车站出站口,人群涌了出来,接站的也是人山人海,两股人流汇合到一起,叫声喊声响成一片。
黄达站在人群中,很快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因为个子比较小,又蹦又跳又喊又叫的挥手。
“爸,妈,在这呢。”
黄红章和尚月琴听到喊声,抬头望过来,看到是自己儿子,也高兴的挥挥手。
“爸妈,你们来怎么提前打个电话啊,都上车了才打电话。”黄达接过黄红章手里的行李。
尚月琴说道:“上车给你打电话还晚吗?”
黄达叹口气:“我爸不是说,要见我同学沈川嘛,人家不在京城。”
黄红章一愣:“不在?”
黄达点头:“我都不知道他在忙啥,前几天给他打电话,他说要回家,有重要的事情。”
黄红章不满的说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黄达一翻白眼:“你都上车了,我告诉你,你就不来了吗?”
黄红章被噎的差点背过气去,狠狠瞪了黄达一眼:“走吧,坐了一夜半天的火车,先找个酒店住下休息休息,明天再去看看你说的房子。”
黄达抱怨的说道:“你才来,要不是沈川面子在,房子早就没了。”
尚月琴叹口气:“你也别怪你爸,这一段时间他都快愁死了。”
黄红章不满的说道:“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帮不上忙,还跟着担心,耽误学习。”
黄达的心一跳:“怎么了?”
尚月琴说道:“孩子大了,家里的事情,他应该知道。”
黄红章没有说什么,尚月琴说道:“你爸不是跟你赵叔合作弄了个地产公司嘛,然后通过所谓的朋友,得知了一些内幕,市里做出了未来十年发展规划,城市要向东发展。然后经过他们那个朋友介绍,花了一千三百万,把城东老砖厂那块三十亩地买下来了。”
黄达眼睛瞬间瞪得多大:“一千三百万,买了城东老砖厂那块地?”然后看向黄红章,“爸,你跟赵叔被骗了吧?”
尚月琴哼了一声:“他们可不就被骗了吗?人家一伙人,花了两百多万,买下了那块地,然后编了个故事,演了场戏,就把你爸和你赵叔套里了。”
黄达顿时急了,那可是一千多万,要是套里了,他家也得伤筋动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