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头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等他,情绪平缓,结果他的手机他快速翻开短信看清了原来是左手边第二间包厢,他大概也不好意思站在人来人往的地方任性,收拾好心情,跟在她身后,怯生生的走向战场。
在推开门时,一切显得靠谱多了,小却雅致的包厢里,一个三十岁左右一米七上下,微胖但长得很精神的男人端坐其中,那个男人看见进屋的两个女孩眼睛一亮,忙笑着上前打招呼,和之前那个比起来这个卖相是差了些,但是无功无过,看上去委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大约是吃了上一回的亏他的表表现得很含蓄,被动,一任对方照应那个男人,在征求两个女士的同意后,很快的点了几道招牌菜。
三个人茶水往来了一番,气氛缓渐渐和下来。
那个男人似乎对她很满意,说话间流露着讨好的意味。
请说自己在某地长租了一间临湖小屋,随时欢迎他去体验生活,他听了两眼放光看向她的眼睛里开始微微荡着一点热情,等到一顿饭快结束了,两个人已经谈得十分入微甚至约好了冬天的瑞士游。
他在一旁当闷葫芦当的有些闷了,于是很一时的气神说去卫生间出了包房门,他强撑着意识立即被卸下,靠着门阖上眼睛,大出了一口气,再睁眼时他心中猛的一疙瘩,只见不远处的走廊上表情严肃的他正在接电话,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微微侧脸看到了他,别说我的眼神,自顾自的说起话来,他缓缓的走到走廊前,站在一盆绿色植物旁,闲闲的往楼下眺望,这个时候还一代并不见夜里游人如织的繁华,四处透着一股老北京固有的慵懒闲散店里更加是冷火青烟,十分敬意,适合人发呆。
他大胆的发着呆,视他如无物。
他那通电话长得好像永远停不掉,于是两人一左一右,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并排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先前的郁闷已经散尽了,算着包房里也是时候散场了便从甘蓝上起身,就在这瞬间楼下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欢迎光临,下一刻一对男女的身影猝不及防的落入了他的眼中,他觉得双眸好像猛的被火星一桌,眼前霎时间就黑了,旋即又变成了一片让人眩晕的声律她伏在栏杆上,十指紧紧的扣住栏杆,死死的望下楼下那对男女,只盯着眼前有一丝想让人落泪的涩疼。
他以为再也遇不到他了,楼下戴着一顶黑色磨破鸭舌帽,穿着一件白衬衫,抱着一条蓝色牛仔裤的他照例双手插兜,高挺的鼻梁上一双眼镜被一副太阳镜遮着整齐挽起的衣袖,下一双麦色的有力的手臂,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泽,门边两个穿黑色长裙的女服务员,仰望着他的俊颜,脸上露出中国式淑女的含蓄微笑,一旁挽着他的他嘴角微微一翘,不动声色的流露出一丝得意,稳住她的手更加用力了,他觉得整个胸腔的气都快被吸走了,紧皱着疼,连吹在静候的暖风的哦,霎然冷了下来,她告诉自己一定要走,绝不可以留在这里,一双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盯着楼下的他,那样的眼神他知道一定像岸上快要干死的鱼。
一旁他敏锐的抓住了她的情绪变化,本来专注讲着电话的她极快的看了一眼,她在定定地看向楼下的男人,也就在这个档口他伸手摘掉了太阳镜,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那双眼睛像极深的夜,又亮得如黎明前的星辰,如果有人同他说话,那双眼睛里便会下意识地荡起一丝不卖和布吉这样的人,一向的自我,一向的目中无人,一向的认真执着,他的眉下意识地一读,眼神凌厉的盯住了他,下巴的线条也紧绷了起来底下她扬起脸姿态讨好的对她说的什么,他没有表态,随意找了一个雅座坐下,慵懒的靠着裹在牛仔裤里,修长双腿大大地伸着。
他笑了一下,上前在他旁边坐下,亲自将菜单递给她,她写了一眼菜单,随手一掷,他知道只要不是荤菜吃什么他都无所谓,他曾经说过除了他和音乐不能含糊,这世界什么都无所谓,她甜蜜的看着他,年逾40的他脸上露出20岁少女似的迷恋神情,全然忘记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是他讨好着她才对,这时他是有所感应一样,抬起眼睛往楼上一看,他飞快的闪到一根柱子后,大力的喘了一口气,那边包房门硬生生的打开,她从门里出来看见他,他快步上前说,嗯你怎么了?
上厕所了吗?
这么久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