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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珩对天策阁没好处也很正常,因为后者一向对他敌意森森。
当然,它也是他的硌脚石。
天策阁就不是小打小闹的时候了,就是俞庆在它面前也十分弱小。
所以他们谈及一个更弱小的对象。
“相爷既问起了,那我就明说了,秦三小姐的箭,准,但不够狠。”
准是技巧跟视力的缘故,狠就是气力方面的了。
“她没有内力,力气也不够,但在此道有天赋,可惜了。”
俞庆说可惜,蔺珩倒不觉得,“她若是想杀人,犯不着用箭。”
那样玲珑的女人,低眉顺眼勾着男人再突袭暗杀就行了。
不过也得看人。
她若是那样勾着自己,恐怕也不能如愿。
蔺珩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光着腿弯腰的样子,默了三秒,说:“前面一波是景惠的人,后面的是秦霖的人,顺着根查,如果他不现身,就说明已经被秦霖的人接走,否则...”
否则什么?
窗外忽来了一阵冷风。
“他就是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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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窗外的一排柳树在夜下凉风中轻吹轻拂动,屋内,挑高纤细的人影在烛光下拉长了影子,刚刚沐浴后的他,皮滑白嫩的脸庞算是俊俏,但掉梢的眉头跟略阴邪的眼神让他淡了俊意,多了几分花哨。
他从包裹中取出了一套夜行衣,上面还有一副面具,他轻笑着换上夜行衣,嘴里也轻悠悠说着话。
“不愧是帝都啊,美女如云,千金小姐无数,一个个都云英未嫁,是在等小爷我去临幸么?”
他正要戴上面具,却听到耳边来了一句更轻飘飘的话。
“今夜白送你一个要不要?”
他心神敏锐,脸色一变,脚下一点就要闪出窗外,却只听到剑出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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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尖头微微颤抖了下,很快恢复自然,而地上躺着的小鱼公子已经死绝,剑刃抹喉的地方有一条血痕,冒着少量的血,但这些血都被一条毛巾盖住了。
无声无息,只有干将冰冷的剑光在微妙的月光下光辉内敛。
秦鱼不急着处理身体,她得先把眼前料理了。
尸体咽喉冒血的时候,她迅速把屋内痕迹处理好,然后收起干将,抓起尸体到窗边,确定三千米内的人息动静,迅速决定了离开路线,脚下一点,抓着尸体无声潜入黑夜。
ps:她也穿着夜行衣,刚好这小鱼公子也是夜行衣,所以她穿行在黑夜中根本无人察觉,何况她本就避开了人。
要说也是这小鱼公子狡诈,他选择的柳风客栈十分偏僻,并无什么高手宿居,就算是都宗府也是刚找到他的踪迹。
可惜,当夜就被秦鱼干掉了。
深夜中,秦鱼用最快的速度远离了流风客栈,到了帝都最穷困偏远的北郊,北郊后山林地荒芜,有林子常年无人打理,但里面深处早有秦鱼在找到柳风客栈后在杀小鱼公子之前偷偷挖好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