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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人,怎么还多出两匹马!黑衣人无端有一种被人狩猎的感觉,这种压迫感并不来自玉宴之,反是那个目前还未跟他动过手的小鱼公子。
此人可怕。
他越发想脱身,于是拐进了巷子,七弯八拐想要隐匿逃脱。
看到他躲进去了,隔着街道,玉宴之也不慌,开口,“兽瓶山上不尽兴,今夜可以再来一次,以此人?”
秦鱼笑:“对,就以此人。”
两人对话完全不避他人,浑然把这一切当做游戏似的,黑暗巷子中绕穿移动的黑衣人眼中满是狰狞,冷笑着加快速度,但让他觉得恐怖的是——马蹄声如影随形。
秦鱼御马过来了!
就跟长了天眼似的,这个人往哪里多都没能避开她的洞察,她从左边拐角包抄过来,而玉宴之跟她配合,从另一边包围,把他死死控制在这一片巷道之中。
不过他不出来,他们进去又怕他遛弯跑了...
秦鱼:“你进去,我在外面。”
如果别人这么说,玉宴之肯定不太信任,可换了这个人嘛...
玉宴之从马上跳起上了屋檐,提剑掠下,巷中的黑衣人迎面对上。
巷战啊。
秦鱼骑着马在外面等着。
等了一小会,后面的林桑等人差不多追上来的时候,玉宴之终于把人逼出来了。
黑衣人出来的瞬间。
林桑看到骑在马上的秦鱼动了。
是了,也是那一刹那她陡然察觉到秦鱼这匹马跟玉宴之那匹不一样。
马上有东西。
一张弓,还有一筒箭。
刷!弓被她拉出,手指一转,弓身转过来,弓弦在内,弓身往外。
箭矢拔出,上弓弦,纤细而修长的手指像是最完美的雕塑活化了似的,带着一种矜持的美感,又迸发着一种张扬的锐利。
才是一眼见到的感触,接着便是一眼震慑的彪悍。
那一箭。
破空而出,朝着闪出的黑衣人射去!
黑衣人察觉到了,险险一避。
避开成功了,但后面迎来一剑,是玉宴之!
黑衣人反手背刀,跪地一个背靠格挡。
漂亮!
好漂亮的一刀,格挡得漂亮,但玉宴之非常人,剑刃转过,抬脚腿法残影飞扫而来,黑衣人原地身闪,身法如幻影。
“嗯,这身法...”
秦鱼觉得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不过人算是逼出来了。
玉宴之把黑衣人逼到街道之上,宽阔明堂,还有秦鱼等着,并且连林桑他们也在附近,怎么看都是这个黑衣人困兽之斗——前提是玉宴之能拿下对方。
林桑等人想要上去帮忙。
秦鱼抬手一摆,这手势意思很明显——停下。
但这一般是领袖对下属做的...林桑这次听话了,更别说其他人。
无端得敬畏此人。
大师级别的厮杀,如果逼到死路,两边人都会迸发全力,甚至催发潜力,不过目前...
“各自看家本领都没出,还潜力?”
秦鱼对林桑的话不置可否。
林桑已经不敢小看秦鱼了,闻言挑眉,“这个凶手我不知道,但这玉宴之出自天策阁,听说天策阁以心法《天策渡厄》闻名天下,但在心法之外,后世人才辈出,也有一绝世剑法震慑一方,便是《天碎玉》”
《天碎玉》?秦鱼当然听说这个名字,事实上,她之前收拾上官云和密室秘籍的时候就期颐过,结果证明篡权者就是篡权者,名不正言不顺,连知识体系都不正统,压根就没有《天碎玉》这玩意,也对,如果有,上官云和早学了,她也未必能杀掉他。
所以她猜测《天碎玉》是天策阁阁主一袭跟亲传弟子才会的,比如玉宴之跟那个被她脱了裤子的...
秦鱼正想歪了,陡听到尖锐的风卷之声,抬眼一看。
剑招连锁,卷起地上尘土跟碎石,仿若剑之小风暴。
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