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之听了不屑的说道:
“一帮武夫而已,成不了什么大事,用一下就行了,要不是朝廷没有多少经制之兵,老夫也不想用那些粗胚,只想着拥兵自重,不想着为朝廷舍命。
反而是你不想着收复失地,不想着同大清作战,反而兵友邦,举着替天子讨伐的旗帜,行那禽兽之事,如果是缅甸朝廷对我朝不敬,击败缅甸的军队就行了,如何能对那些百姓动手,你还是不是人?”
“好一个为民请命的好人,好官,”张强笑道,“那么这些人袭击我们的运输队,辎重队补给队,然后逃走,进入百姓当中,我们就应该和平对待他们吗?你知不知道百姓是国之基石,如果不铲除国之基石,如何灭亡敌国?打败敌人然后收兵回营,等若干年之后,云贵,云南等地再造他们屠戮吗?万历年间多少次反复拉锯,缅人杀了我们多少百姓,夺去了我们多少土地,我想一劳永逸解决缅人,难道不应该吗?”
“上天有好生之德,再说,大明有万里疆域,你何苦要窥视缅人的百里江山,得饶人处且饶人,缅人也是人,是我们的藩属国,你这样对待藩属国,以后汉人如何面对那些藩属国,面对那些生活在藩属国的汉人子孙?你不能为他们考虑一下吗?”文安之怒气冲冲的喊道。
“呵呵,他们杀我们的皇帝,屠戮我们子民,入侵我们的时候,你也会这么说就好了,”
张强冷笑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如此一个大国难道不能体恤一下小国的艰难吗?”文安之理直气壮的说道。
“呵呵,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大啊,”张强都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
“自古以来,穷兵黩武,就没有一个好下场的,张强,就此收手吧,夺回大明江山才是臣子应该做的事情,我皇虽死,但宗室还在,令立宗室,匡扶我朝,匡扶大明才是一个百姓应该做的事情,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及早回头才是!”
张强就是再不聪明,也知道了,原来这个老家伙在这里等着自己,他是想要自己将打下的江山再交给朱家子孙,当大明的臣子,自己如果是这个时代的人,说不定就和他一个想法,被他说服了,可他是一个穿越者,这hau1对于这个时代人是政治正确,但对于张强来说不低于釜底抽薪,这等于说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再交给那些贪婪的地主老爷和乡绅手中,这文安之就是这些人的代表啊。
也许他们被满清打的惊慌失措,惶恐不安,也许他们被缅人折磨的困苦不堪,但他们骨子里面还是地主老爷,还是乡绅,对于自己的佃户,百姓,家奴打下的江山,他们觉得理当应该交给他们,哪怕这个佃户看起来强壮无比,比他们厉害多了,但他们还是觉得凭着千百年来的思想和他们的说教,能让佃户放弃辛苦打下的江山,然后交给他们,他们继续享乐,给佃户一点肉骨头,或者几件破衣服,顶多给一间好的茅草屋就算对佃户的恩惠了。
然后他们继续拿着这些资本去讨好缅人,讨好那些周边的小国,讨好大清,或者其他友邦,张强感觉怎么中国人都是这个德行呢?
一行三人,躲躲藏藏,闪闪烁烁,在乡间小路行走,不时走上已经铺就石子,并且在石子上面浇灌了一层土石灰糯米糕等混合的土法水泥。
这使得的道路有了水泥的模样,也有了石子的坚硬,虽然不是太美观,可走起大车来,平稳结实,还不咯脚,关键是加了行人奔走在道路上的度,远比土路要快很多,比土路要干净了很多,因为大明没有后世那种重达几十吨的汽车,即便有运输的马车,也绝对不会过几吨的重量,这点重量对于这种低级的道路来说,绰绰有余,这就是张强带给这个时代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