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晔说完,转身施施然的离开,走得那叫一个潇洒。
留下孟皇后和一干人等。
孟皇后又气又恼,他们这些人都走了,却把一个破烂摊子丢给自己收拾。
尤其是皇甫晔走之前说的那席话,似乎话里有话。
莫非他看出了什么?
孟皇后心里又是一惊。
她抬眼看向周围,她带来的宫女太监还有一干侍卫都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戳在那儿。
太后娘娘交代了,今天的事情不许走漏半点风声。
唯一不走漏风声的最好方法,就是……杀人灭口。
这些人显然也都想到了,个个都是大祸临头的表情。
孟皇后很是头痛。
她带来的都是服侍她多年的宫人,旁人也就罢了,冷秋却是她娘家的丫鬟,从小服侍她一直到进了宫,对她的忠心耿耿没有第二个人能及得上。
这么多年来在宫里,要是没了冷秋,孟皇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冷秋更是她的左臂右臂。
她舍得旁人,却独独舍不得冷秋。
还有永阳郡主带来的几名侍女,她虽然是皇后,也不能随便处置,否则宣平侯那儿没法交待。
可要是不处置吧,人多口杂,今儿的事难保不会传出去,太后会唯她是问。
孟皇后越想越是心烦。
这个皇后她真不想当了,好处一点没有,净是糟心的事儿!
说来说去,都怪永阳郡主这个蠢货,找谁来教训苏轻眉不好,偏偏找了个比她更蠢的家伙。
不就是给苏轻眉那丫头一点教训么,居然闹得惊动了太后。
简直蠢到家了。
孟皇后越想越怒,扫过兀自跪在地上像滩烂泥一样的程紫珊,杀心顿起。
“太后娘娘不是吩咐过,要杖责二十么?来人,去取刑杖,行刑!”
“是,皇后娘娘,不知道要取哪种刑杖?怎么打?”
身边的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宫里的人都知道,刑杖分为三等,大杖、法杖和小杖,宽厚不同,重量不同,打在人身上的感受自然也大为不同。
而行刑者都有很高的技巧,他们可以几杖之内就让受刑者死亡,也可以几十杖下来,受刑者只是皮开肉绽,筋骨安然无恙。
至于怎么打,也是分三种,完全取决于主子的意思。
“用心打”的含义就是往死里打,通常几板子下去,受刑者就会一命呜呼。
“着实打”则是要让犯人受尽痛楚,双腿残废。
“看着打”就是意思意思,表面上打得血肉模糊,全是皮外伤,只要将养数日也就好了。
孟皇后扫了程紫珊一眼,淡淡道:“程姑娘触怒太后,乃是大罪,取大杖来,着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