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原来她打的是宣平侯库房里药材的主意。
只是宣平侯府里有的药材,他景王府里的库房未必没有,而他府里的药材,宣平侯府里却未必有。
这丫头为何要舍近求远?
这让景王又微微觉得气闷。
宣平侯常到了针炙的甜头,浑身舒爽,对苏轻眉所说的膏药越发觉得渴求,生怕苏轻眉反悔,反倒主动让方良领苏轻眉去库房挑选药材。
而他则留在堂中陪着景王叙话。
说是叙话,但景王几乎没怎么开口,好几次宣平侯都接不下话去。
堂里的气氛显得十分尴尬。
没人能想象得到面面相对,又沉默无言的这两人曾经会是一对师生。
简直比陌生人还要不如。
宣平侯都有些后悔,自己应该陪着那丫头去选药材,也好过在这儿遭罪。
幸好苏轻眉很快就选好了药材回来,提出告辞。
“五日之内我会熬好药膏,派人送到侯府,另外会奉上药方,请侯爷按照方子内服外敷,必会见效。”
她信心十足地道。
宣平侯微微颔首,亲自送出大门之外。
目送景王和苏轻眉的马车渐行渐远,直至驶出视线之外。
回过身来,却见方良的神色十分古怪。
“出了何事?”
宣平侯沉声道。
他现在身体正浑舒泰着,心情也跟着大好,不愿意发火。
方良犹豫了一下,知道瞒不住,还是说了出来。
“侯爷,那位苏姑娘……她挑走了好几样咱们库房最值钱的药材……”话未说完,已经被宣平侯不耐烦的打断。
“不就是几样药材嘛,只要能治好本侯的旧疾,再贵的药材本侯也给得起!”
他大掌一挥,不愿多问。
方良只好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宣平侯是武将,性情粗豪,想的没有方良那么精细,想当然的认为苏轻眉选走的药材必然是给自己制伤所用,所以毫不心疼。
方良却觉得这几味药材药性明显有冲突,本来想提醒一下宣平侯,宣平侯却明显不乐意听。
他现在满心欢喜。
回进家门,却遇到了永阳郡主。
永阳郡主还是忍不住从房间里偷跑出来,想着偷偷看景王一眼,哪知道却没看到,满心失落。
“你怎么出来了?”
宣平侯没好气地道。
“爹,表哥呢?
走了吗?”
永阳郡主就想拔足追出去。
“你给我站住!”
宣平侯看到女儿就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你马上就要嫁给谢家了,还一口一个表哥,心里想着别的男人,羞也不羞!”
自己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来!虽然说女儿都是自己生的好,可世上就是有这样一个定律,人和货都怕比,比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