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撒着娇，完全无视掉手机不间断的声响。
袁铭那边急的不行，他能不着急吗？
他和克丽丝的关系真的很复杂，哪怕他们互相喜欢，也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在他们中间，隔着的不是几千公里的距离或者文化差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一段他们都不愿意提及的痛苦回忆。
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他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
本以为那夜之后他晾着她，她就会知难而退，然而看到她昨天的模样，袁铭清楚她还没有放弃。而且他又从顾念的嘴里得知了信息量更大的消息，这让袁铭有些坐不住了。
袁铭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克丽丝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真的不值得，也没有任何必要。
“给我查查，顾念在哪儿呢？”袁铭『揉』着眉心，对自己那个温柔又长眼『色』的秘书说。
秘书连查都不用查，直接说：“顾小姐最近在盛世上班，听说职位是投资顾问，专门负责盛世与海星公司的合作项目。”
“……你怎么知道的？”袁铭微微皱眉，这样看来，顾念最近总是和克丽丝在一起，倒是很合理了。女孩子嘛，谈生意当然是喝喝下午茶、结伴去酒会、出去逛个街什么的。
秘书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其实……我们秘书之间……也是有联系的。”
准确来说，他们秘书之间，是有个微信群的。
名字相当霸气了——“一人之下”。
只不过群里人很少，她、肖潇、米爱、还有江清羽的秘书，前段时间刚把吴迪给拉进来。
袁铭抬眼瞥了她一眼，旋即又问她：“那你问问，顾念那丫头今天去哪喝下午茶。”
秘书老实的摇头：“袁总，这个潇哥不可能告诉我的，boss们的行程安排，我们是绝对不会互相交流的。”
“……你们还挺有规矩。”袁铭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崩溃了。
“嘿嘿，原则问题。”秘书尴尬的笑了笑。
袁铭叹了口气，常规手段问不到，那就用非常规手段吧。
于是，袁铭开着车蹲在了盛世门口。
等了足足一个小时，他才看见洛珈的那辆迈巴赫开了出来，开车的不是肖潇，后座上坐着的也不是洛珈。
袁铭毫不犹豫的就跟了上去。
“顾小姐，袁总的车子一直在跟着咱们。”司机看着后视镜，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是确定了这件事。
顾念懒懒的抬了抬眼，回过头去也看到了袁铭的那辆宾利。
“啧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顾念坏笑着，对司机说，“那就带着他遛吧。”
“是。”司机的额角落下三条黑线，啧，以前都是负责把人甩开，这回可好，要带着人走，不能弄丢的那种。
突然改变业务，好不适应啊！
司机小心翼翼的带着袁铭，生怕自己一不留神，习惯『性』的把他给甩丢了。
半小时后，袁铭看着自己眼前的笑脸，气得他牙根直痒痒。
“耍我呢？”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
顾念连连喊冤：“真的没有，我面膜用完了，刚好今天出来，就顺便买一下。”
袁铭瞪着她：“赶紧交待，怎么回事儿？”
“啊？什么怎么回事儿啊？”顾念一脸茫然的看着袁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