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华看着她们俩，更和蔼了些：“嗯，先来把文件签了。”说着，他拿出两份文件，递到了顾念和克丽丝的手里。
顾念立即唰唰唰的签下了名字，然后才看了眼文件上的内容。
主要就是保密，不可以把此行任何一丁点儿内容告诉旁人知道。
字数不多，顾念看得倒是快，只是苦了克丽丝，她……中文说得挺不错的，但是看……
克丽丝现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有些无助的看向顾念。
顾念用手肘碰了她一下，压低了声音说：“先签了，等会儿我给你翻译。”
克丽丝这才点了点头，也跟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周温华看着她们俩的模样，忍不住唇角往上抬了抬。
“行了，浩诺，你先带这位小姐出去，我有几句话问问念念。”周温华把她们俩的文件收好，转头对孙浩诺说道。
“是。”孙浩诺立即应下，带着克丽丝就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顾念和周温华，顾念轻咬着下唇，很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她和眼前这位真的不熟，连见都没有见过，听他那么熟稔的叫自己念念，顾念只觉得……嗯，有点儿慌。
周温华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坐。”
“是！”顾念不自觉的也像孙浩诺似的先喊了句是，然后才一板一眼的坐在了椅子上，小手搭在腿上，坐的笔直。
周温华看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
顾念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最后也是实在受不了了，轻声问：“首长，您……有事儿就问吧，您这么看着我，我怪害怕的。”
周温华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看着她说：“以前就总听那几个小子说起你，怎么？胆子这么小？”
“没，”顾念摇着头，“是您气场太足。”
“这女娃娃就是比臭小子会说话。”周温华轻笑了一会儿，然后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看着顾念说，“把你留下来，是我要问问你，可对我这安排有怨气啊？”
“没有。”顾念乖巧的回答。
“是没有，还是不敢有？”周温华继续问。
顾念看着他，目光很清澈：“没有。”
“真的？”周温华有些不相信的模样。
顾念点了点头：“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是有些不满的，我以为自己被bang jia了，吓得半死，但是当我三哥拿到信号器的时候，我就不怪您了。”
“哦？”周温华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这个情绪转折很奇怪啊，就算是不怪，难道不应该是因为看到了那边的惨状、一时间悲愤交加、觉得自己能为国家做些事情，才会在情绪上有所转变的吗？
顾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没有那么伟大，或者您可以说我很自私，我只希望自己的家人朋友能活在很安全的地方，能无忧无虑的过日子。所以……我能帮到我哥哥，让他的任务变得没那么危险，我就很满足了。”
顾念停顿了一下，目光更坚定了：“也许在您心中，我只是一个送东西的棋子，但其实我是很感谢您让我去送，而不是选择了更冒险的方式。”
“你这丫头倒是什么都敢说。”周温华对顾念彻底有些无语了，这种话他还真是地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