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连长觉得这个选点很好。有这个雕楼在,敌人就难像前些天那样摸到野猪沟才给发现了。
与冯排长见面后,余连长搞笑地说:“上次敌人是从南面过来的,下次他们再来时,突然惊然地发现这里有个雕楼的,他们会不会有人吓得尿裤子了?”
“这肯定会有!”冯排长笑了起来,“可能还会有敌人吓得走火,向我们‘通风报信’呢!”
“冯排长,那我们要不要向‘通风报信’的人给点报酬?”吴大为也开起玩笑来。
“这当然要!”冯排长笑着说。“这费用,就由区公所来出吧!”
“区公所有这样的钱的吗?”谭勇小声地问。
“区公所没有,但你小勇肯定有!”吴大为笑了起来,“这钱就由小勇出好了!”
“我哪有钱……”谭勇不知大家是说笑的,他不禁涨红了脸,嘀咕着:“我想买一把梳子给小花,我还没钱呢……”
“你想要梳子怎么不早说啊?”吴大为大叫起来,“吴大哥最会做梳子的了,我当年追丽花的时候,送给她的梳子,就是吴大哥做的。”
吴大奎也在工地里干着活。听到吴丽花的呼叫声,他才知道连长他们来了,忙跑了过来:“连长好。”
“吴队长……吴区长,想不到你会做木工,还会做泥水工的!”余连长称赞起来。荷花那个假手榴弹,就是吴大奎做的,功劳可不小,吓死3个土匪,吓晕一个土匪!
“吴大哥啊,你有空,给小勇做一把木梳子。”吴大为笑着说,“他要送给女孩子。”
“咋啦,小勇有相好哪?”吴大奎听了十分高兴,“你放心,我做的梳子那可是姻缘梳,每个男子把我做的梳子送给女孩子的,都是一送就成对的!”然后左右看了看:“荷花那个姑娘不在?”
“不是她……”谭勇又张红了脸。
“我当然知道不是她……”吴大奎笑笑,见大家不解地望来,他装作心慌慌的说:“荷花在的话,听了我这话,她小嘴巴还会放过我吗?她肯定会说:就你会吹!”
大家大笑:“她肯定会这样说的!”
余连长在这里逗留一会,要去象牙山、一线天看看了。与吴丽花道别时,余连长叮嘱着:“吴区长,你们在敌人最前面,你的安全一定要做好。”
“连长你放心吧!”吴大为拍拍心口说,“有我在,我老婆跑不了!”话刚了,才知道说错了,就憨憨地和大家大笑起来。
还没到野猪沟尽头,哨兵早已发现了。虽然知道是余连长和冯排长他们,但还是认真的对了口令后,才迎了过来:“连长排长来了。”
“对!”余连长问:“有情况吗?”
“这里已是保险地方了!”哨兵笑着说,“南面是一线天,有江排长他们守着,东面是鸡鸣山,由冯排长、吴队长把守着。安全得很。”
“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是最危险的!”余连长叮嘱着,“敌人也有可能从其他地方绕过来,先攻击这里,然后分兵攻打一线天和鸡鸣山的。”
“连长,这个我们知晓。”哨兵严肃地说,“我们说话可以开玩笑,但警戒绝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这就对了!”余连长十分赏识。
来到象牙山驻地,肖长工介绍了防务工作。余连长觉得肖班长布置得很好,交谈了一会,就去一线天看看。
一线天是最近敌人的地方,而江副排长他们的兵力就布置在一线天的南端,敌人一旦靠近一线天,他们就能发现了。
江副排长介绍了这里的情况:“自从前些天土匪偷袭给打垮后,敌人再没出现过。但敌人是不甘心失败的,肯定会再次来偷袭的。”
“敌我双方在对峙着,双方都会寻找机会消灭对方的。我们一定要小心提防,千万不能麻痹大意!”余连长交待着,“鹰头山寨是最难啃的,但我们一定要啃下来。也只有啃下鹰头山寨,桃源县才会有安宁。”
“连长,几时攻打鹰头山寨?”江副排长急问。
“时机还不成熟。”余连长小声说,“一线天南面的情况,我们一点也不知道。我们派人去侦察吧,敌人肯定是小心提防着的……只能待敌人防备松懈后,我们才去侦察,把敌人的兵力分布搞清楚后,才动手消灭那些顽匪!”
余连长他们来时,是从邬泥村南下的,检查完毕后,回城时,是直接从象牙山、乌龟岭走近路回县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