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一也不生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是啊！被证实的东西叫做科学，无法证实的东西叫玄学。”
“可无法证实，就代表它不存在吗？其实无论玄学还是科学，都是一样的，科学同样是一种修行，只不过所用的方法不一样而已。”
“你们用另一种手段去探索宇宙运行的规律，去理解‘道’，偏偏你们又不承认其存在，事实上，你们科技侧的所谓定律、法则，都属于‘道’的范畴。”
“如果你非要说终极恐惧不存在，那么请姑娘告诉我，之前我师伯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们无法维持浮空状态，那又是什么原理？你又该用哪一条定律或法则来解释？”
“那是……那是……”冷原本的理直气壮逐渐消失，她求助的看向凯莎，却见凯莎眉头紧皱，似乎有些失神。
胡八一摊手道：“看吧！你解释不了，你们的系统引擎也根本无法解析，更做不到重新定义，因为你们没有掌握相关的‘道’，或者说没有这样的次生物引擎。”
“这就是‘道’的力量，我师伯的道叫做‘言出法随’，这是一种非常强大的道，他说出的话就是真理。”
“宇宙意志一定会实现他说的话，用你难以理解的方式，哪怕他说鱼是在天上飞的，鸟是在水里游的。”
“终极恐惧、虚空之力，都可以打破和颠覆定律法则，我猜，这也是凯莎女王极力否认虚空和终极恐惧存在的原因吧？”
“正义秩序需要的是稳定，有序，凯莎女王是为了整个宇宙好，这些我们都理解。”
“但是你们不能否认它的存在，更不能逃避，因为卡尔这家伙，会让你们避无可避。”
“总有一天，他会让你们面对真正的终极恐惧，到那时，天使所坚守的东西，将彻底毁于一旦。”
听到这里，凯莎深深的叹了口气，沉重的道：“星际战争就已经足够可怕了，如果虚空力量真的被普及，那将会是整个宇宙的灾难。”
胡八一微笑道：“未必是灾难啊！其实核前文明就已经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拿地球来说，华夏有核弹，其他国家同样有核弹，大家都不想同归于尽，所以大家都会克制，不会轻启战端。”
“同样的道理，当虚空力量被普及，每个人都拥有轻易打爆星球的能力，那么互相之间还敢随意动手吗？”
“当然，德诺星系和烈阳星那次属于意外，宇宙诞生一百多亿年来，毁灭星系级别的战争也不过就这么一次。”
“况且一个星系对于整个宇宙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宇宙中有无数的星系，有已知宇宙，还有未知宇宙，当整个宇宙文明的高度提升，那么未知宇宙早晚也会变成已知宇宙。”
“不过就算要普及虚空力量，也不能由卡尔这种疯子来主导，所以其实你和莫甘娜打了几万年，根本就毫无意义，你们真正的敌人是卡尔。”
“所以我的建议是，化干戈为玉帛，大家联手灭了卡尔，然后由天使作为主导对虚空进行研究，让文明的进程，在天使的主导下有序进行，这样不是比逃避更好吗？”
凯莎沉吟片刻，脸上的凝重倒是消散了不少，她缓缓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么，你们仙人会跟我们合作吗？毕竟论及虚空和终极恐惧，你们才是专业的。”
胡八一笑着摇摇头，道：“仙人不会跟你们合作，但是我会。”
凯莎诧异的看了看尹仲，又看向胡八一，不解的道：“这是为什么？”
胡八一叹道：“仙人虽然都是掌控虚空力量的存在，但是他们的方式与科技截然不同，仙人的宇宙观也跟科技侧完全不同，所以他们不能过多深入了解科技，因为这样会对他们的认知产生冲击。”
“当宇宙观改变，那么他们将失去领悟大道的能力，我和我的妻子就是因为对科技侧了解得过深，导致我们无法再通过修行提升境界。”
“所以我和我的妻子，其实跟你们一样，走的是超级基因进化路线，我们使用系统引擎去解析大道，掌握虚空力量，虽然殊途同归，最终目的是一样的，但其过程却完全不同。”
“我可以跟你们合作，将虚空信息分享给你们，然后你们自己来解析，其实这样的合作已经有过先例。”
胡八一看向天使白，笑道：“白就得到了我师父赠予的风之大道虚空引擎，所以她如今已经是与彦和炙心同级别的存在，她可以轻易操控星云级风暴。”
凯莎和护卫天使们都看向了天使白，见小白微笑颔首，凯莎再无疑虑，终于下定决心主动引导对于虚空的研究。
……
恶魔一号。
焰灵姬看着那座宛若山峰一般的战斗天体上，密密麻麻的恶魔战士，露出一个连恶魔都忍不住心动的媚笑，道：“恶魔小哥哥们，可以请你们女王出来说话吗？”
一名恶魔头目见焰灵姬一行凌空悬立，仅仅七个人就敢来恶魔一号，知道他们不简单，当下慎重的道：“你们找女王有什么事？”
焰灵姬手指在胸前轻柔的绕着一缕秀发，巧笑嫣然的道：“没什么事啦！只是想请她去巨峡号做客，喝杯茶。”
众恶魔战士脸色一变，那头目沉声道：“你们跟天使是一伙的？”
焰灵姬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道：“不是哦！我们仅代表地球人，所谓来者是客，你们既然来了地球，作为东道主，我们自然要好好招待一下。”
头目道：“如果女王不去呢？”
焰灵姬偏头道：“你可以代表你们女王吗？”
头目道：“我自然不能代表女王，随便问问不可以吗？”
“可以，呵呵，当然可以……”焰灵姬笑意大了几分，竖起的指尖燃起了一缕火焰，嬉笑道：“如果用请的你们女王不去，那我只好杀光你们，然后绑着她去了。”
众恶魔战士闻言大怒，那头目两眼微眯，道：“就凭你们？”
“试试啰！”焰灵姬耸耸肩，无所谓的道，说完便悍然动手，指尖向着那恶魔头目一指，那缕火焰瞬间拉长，化作一把燃烧着赤色火焰的长剑。
“噗”
长剑一闪即逝，那恶魔头目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穿透了胸膛，随后他的身躯被点燃，肉眼可见的，短短几秒之内便被焚为灰烬，连声惨叫都没能发出。
“唰唰唰……”
她身后的杨过等人也立即动作，剑指在身前一竖，背后五把寒光闪耀的灵剑呈扇形展开。
之所以使用万世不竭，而不是万剑归宗，是因为他们觉得这城堡修得还挺好看的，毁了未免可惜。
若莫甘娜真的不识趣，那说不得这艘与天刃系列同级别的战斗天体，就是地球的战利品了。
“这什么情况？要打架吗？”便在此时，一声沉闷的呼喝声响起，从城堡内奔出一头直立行走的鳄鱼，它手中还提着一双泛着赤色的奇形利刃，有些像缩短后加宽的日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