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就葬在后山。”曲柔双眼通红的说道。
李毅也上前拍了拍忻方平的肩膀:“我也去拜祭一下曲大人。”
曲柔回房间找了一些香烛黄纸,四人迈步朝着后山走去,在一处平坦的空地,四周的景色也是优美异常,一个孤坟平地而起。
“爹爹被杀,朝廷不允许去收尸,是麻衣子道长暗中偷偷的将爹爹尸体给收殓过来。”曲柔轻轻的说道。
一句话,众人对麻衣子的印象好了很多,古人崇尚死者为大,能够不顾危险将死者的尸体收敛起来已经算是积阴德的事情了,这种人在他们的印象中就是再坏也是坏不到什么地方。
当看到眼前孤零零的坟头之时忻方平这个铁打的汉子再也忍不住了,嘭的一声跪倒在地,虎目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浑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出。
“义父,孩儿来晚了。”
曲柔也是满脸的泪水跪在一旁,小声的哭泣着。
对于眼前的坟茔罗三川也是感慨一声,轻声道:“想曲大人一身为民,却因贡品一事被无故斩杀,最后落得连一块墓碑都不能留,当真是可悲、可叹。”
说完罗三川上前对着曲大人的坟茔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为了快速的掌控突然暴增的法力李毅习惯性的没事就会释放两个小法术,或者将自己的绘制的灵符捡那些没什么动静的释放出来来锻炼,而现在李毅释放的就是冲龙玉符,一种可以增强嗅觉,探析妖气的灵符。
李毅下意识的嗅了嗅四周的气息。
“嗯?”
李毅有些意外的看了曲大人的坟茔,眼神中露出疑惑的神情,要知道昨日曲大人刚死,而且还是被斩头而死,全身血液流出,那定然是血腥无比,就算有麻衣子给收敛也不可能完全将血腥气洗去,毕竟尸身之上不可能没有血,可诡异的是李毅并没有问道血腥气,这就有些古怪了。
李毅上前一步,脸色凝重道:“不对?有古怪。”
罗三川下意识的看向李毅询问道:“什么?”
李毅指了指坟茔肃声道:“曲大人的坟茔有古怪,我怀疑曲大人的尸身并不在这里面。”
这下就是忻方平也坐不住,抬头看着李毅道:“这怎么可能?义父的尸身不在这里还能在何处?”
想到这里,众人扭头看向曲柔,忻方平更是急切的询问道:“师妹,你可是亲眼看见麻衣子将义父的尸身收敛埋葬在这里?”
曲柔双眼通红的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一直在白云观中躲藏,一直到晚上麻衣子道长才告诉我这里,我来的祭拜爹爹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这么说麻衣子说是他将曲大人的尸首收敛都是他的一面之词了。”罗三川冷笑道:“我就说这个臭道士怎么会这么好心,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可,可他与爹爹相识是真的,是爹亲口让他将我带到白云观来躲藏的。”曲柔这个时候也有些不知所措道。
李毅看了看忻方平道:“忻兄,想要明了他到底有没有说谎很简单,开坟验尸即可,不知?”
现代人为了查明真相解剖验尸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古人则不同,这个时候说开棺验尸还不如说是开馆鞭尸,正常的古人都不会同意。
“不行,绝对不行,”曲柔激动的说道:“爹爹被斩首而死,尸身本来就不全,好不容易才能入土为安,绝不允许你们再这样做。”
李毅静静地站在一旁不说话,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不方便李毅插嘴,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件事李毅只是来帮忙,至于你愿不愿意那就是你说了算,不同意李毅转身就走,是你求着我来帮忙,不是我。
忻方平也是一脸挣扎的看着眼前的坟茔,眼神复杂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李毅,开口询问道:“李兄,你有把握吗?”
李毅依旧不说话,不过眼神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我明白了,开馆吧!”忻方平低声说道。
曲柔急道:“师兄。”
“闭嘴,现在听我的。”忻方平吼了一声。
也许是被忻方平这声吼声给吓到了,也许是找打了主心骨,曲柔并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直接瘫倒在地大声的哭泣起来。
李毅上前一步,双手掐印,五行法术中的土行发动,坟茔上的土壤好似被无形的力量滚动,不过须臾时间被埋在地下的棺木凭空升了起来。
罗三川快步上前一把将棺材打开,这个时候也只有他比较适合做这件事情。
“没有~”
一声没有让忻方平与曲柔也不再悲伤,快速上前查看,只见棺材中空空如也,根本没有曲大人的尸骨。
这一刻三人的脸色瞬间露出暴怒的神色,忻方平更是露出骇人的目光。
“我去将那个臭道士抓起来,敢骗你罗爷,真是该死。”
说完快步朝着白云观跑去,忻方平对着李毅行了一礼后也紧随其后快步上前。
李毅现在也有些头疼,自己本不就是一个喜欢猜谜的人,眼前这个情况很明显就是为了侦探准备的,关键自己并不是侦探啊!
不过李毅有个好处,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了,一挥手将眼前的坟茔给平了,李毅也迈步朝着前面走去。
现在李毅是越来越喜欢五行法术了,五行法术传承于《玄真宝录》之中,并不是特别高深的法术,当然真正的五行法术可是涉及天地本源的东西,《玄真宝录》中记载的很明显就是浅显的东西,五行法术是出了名的易学难精,每一个修行者都懂两手,但至于精通者却是寥寥无几,李毅之所以要学更多的是奔着其中的五行遁术去的,毕竟当时自己需要一门赶路的术法。
当李毅赶到前面时罗三川正将一把刀架在麻衣子的脖子上。
“我告诉你,你们可不能杀我,杀了我你就再也见不到曲大人了。”麻衣子看着脖子上的刀难看道。
忻方平一把将麻衣子抓住,神色激动道:“你说我义父没死?那我义父到底在什么地方?”
麻衣子嘿嘿一笑,右手轻拍忻方平的手臂示意他将手放下来,随后正了正衣衫骂道:“你们啊!就是粗鲁,每次就知道威胁我,我的衣服都被你抓破了。”
“你……”罗三川再次被麻衣子的做派给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