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彻眸色微深的看着她,少顷,点了点头,“好。”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李心念端着托盘出了书房,去继续守着遥遥了。
君彻揉着眉心,将那股子疲惫的感觉都熬了过去之后,才拿着卫星电话给杨起打了过去。
“拉拉醒了吗?”
杨起就知道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如实说道,“暂时还没有。”
“查到原因了吗?”
“情况很复杂,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她的情况都还稳定,只是一直昏迷不醒,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意外情况。”
听到这种解释,君彻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继续悬着心。
“你的身体还好吗?”这才是杨起关心的,“比起你女儿的情况,你现在更让我担心。”
君彻沉吟了一下,如实说道,“我中午注射了你给我的药。”
“这么快?”杨起惊愕起来,电话里的声音都高了几分,“我不是让你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用吗?”
“早上我抱儿子回家,只是两个小小的台阶,我就吃力到跪在了地上,那一刻双腿和手臂,好像突然失去了力量,整个人摔了下去。”
杨起听后很是心惊,“怎么会展得这么快?你知道肌肉萎缩代表着什么吗?”
君彻沉默。
杨起的心情也很沉重,“你自己注意一下,药能别用就尽量不用,尽快赶回来,不能拖着。”
“嗯。”
挂了电话,君彻起身,走到了窗户前站了良久。
晚餐的时候,遥遥总算醒来了,但是状态不是很好,没什么精神,也没吃多少东西。
李心念忧心忡忡,也食不知味。
管家看李心念这样,赶紧劝说她,“少奶奶,你不要太担心,小孩子嗜睡很正常的,少爷小时候也这样,有一段时间总是爱睡觉,白天睡晚上也睡,后来就慢慢好起来了,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是这样吗?”李心念不太知道君彻以前的事情。
管家肯定的点头,“对啊,那时候大少奶奶可没少担心,到处找医生,中医西医赤脚医生都找了个遍,最后还是彻少爷自己好起来的。”
君彻那时候比较年幼,对这件事情没印象,所以管家说起来,他也是一脸茫然。
“那就好。”李心念稍稍安心下来,看向默不作声的君彻,“你多吃点,瘦了很多。”
管家也跟着点头,“我也现了,少爷瘦了很多,肯定是在外面工作太累了,得好好的补一补才行。”
李心念眼神暗了暗,没再说话。
因为之前律师都找上门了,管家也知道两人要离婚的事情,这会他努力的在调和,只希望两人能重修旧好。
可隔阂毕竟存在。
吃过晚饭,李心念照顾遥遥休息了,回到卧室才是尴尬的开始。
昨晚自己昏倒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房间内里了,君彻似乎没有休息,所以避开了同一个房间的尴尬。
可现在她清醒着,君彻这会肯定也要休息了,他们该如何继续?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李心念,让她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好久。
十点一到,房间的门还是安安静静的,门外没有任何的动静。
李心念看了看墙上的钟,心里浮起一些失望。
书房里,管家送了热茶进来,看君彻还在忙,便劝道,“彻少爷,你这都忙了两天了,也没休息过,还是早点休息吧,工作是做不完的,而且少奶奶还在等着你呢。”
君彻打字的手顿了顿,半垂着眸子说道,“让她早点休息吧,不用等我了。”
“彻少爷,我想多嘴一句,我不知道你跟少奶奶到底是怎么了,明明都好好的,小少爷小小姐也都这么可爱,为什么你会想到要离婚呢?”管家到底还是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
君彻只是沉默着,不知是不想回答,还是回答不出来。
管家叹气,“从彻少爷入狱之后,这个家就没安宁过,大少奶奶那时候走得多不甘心啊,一直交代我,等你出来后,让你一定要振作起来,还有君家,君家现在不能没有你啊,所以彻少爷能和少奶奶好好的过吗?少奶奶是个好人,跟彻少爷的母亲很像,不管彻少爷在外面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或者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想与少奶奶离婚,但都请看在孩子的份上,坚持一下,坚持一下或许就好了。”
管家提及了当年的事情,让君彻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他收回了打字的手,抬头看向管家,“墨叔,当年我妈,真的只是旧疾复抢救不及时过世的吗?”
管家被这个问题问得愣住,“当年大少奶奶出事的时候,我还在江城为少爷的事情奔波,想为你最后努力一把,看能不能给你争取少一点的刑期,谁知道就传来了大少奶奶的噩耗,说她旧疾复,抢救不及时当场死亡,回来吊唁的时候,大家都在,你父亲也在,具体情况应该他更清楚一些,但现在……”
提及自己的父亲,君彻的眼神沉了下去。
他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任何感情,所以对他来说,那只是一个挂着他父亲头衔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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