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接近工地的短短三百米中,王卓满身是伤,连牛肉也被野狗抢走了。
发型乱了,左耳被同类咬出个小豁,尾巴上的毛被野狗咬下来几根,没伤到骨头还算幸运。
造成这种惨烈后果的原因是王卓内心处还保持着做人时的强大和优越感,而忽略了莫斯科郊外数量庞大的流浪猫狗群对他的威胁,尤其在独自一猫,连个接应同伴都没有的情况下。甚至路过的一群老鼠都想跃跃yù试,挑战一下生物链顺序,可见护住食物是件极其困难的事。
和几只落单的猫狗打斗勉强获胜后,王卓遇到一群足有十仈jiǔ只的野狗帮,鉴于它们yīn森发绿的眼光,王卓毅然将包有牛肉的塑料袋甩到一只野狗脑袋上,迈着优雅的步伐迅速跑路。
不然天知道野狗吃完了牛肉,是不是连带将王卓也宰掉了事。
终于来到工地内部,王卓第一时间跑向停放水泥搅拌机的位置,期盼自己出事儿后搅拌机停止工作。
可结果让王卓失望,搅拌机被人清理的很干净,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并不气馁,又去员工宿舍。
远远听到宿舍里谈笑风生,王卓心中满是伤感。
大家在一个工程队生活工作足有两年半,生死之交是扯淡。可王卓不敢相信,在他坠楼而死短短几个小时,这帮舍友就能笑出来,而且能笑的这么大声。
悄无声息靠近宿舍大门,脑袋顺着没关的窗户探进去。
只有王卓曾经的床位是空的,其余几个瓦工都在。
地上支个小桌子,上面摆着几碟小菜和啤酒。
不知道谁讲了个低俗笑话,逗得几个大老爷们儿哈哈大笑。
“对了,你说王卓那小子去哪儿了?都快一天了也没回来,今天开工资都没回来领,不会出啥事儿吧?”曾山泉笑过后,忽然问了一句。
曾山泉和王卓是老乡,平时两人关系最好。
一个工友接道:“找俄国妞去了吧。上回你不也消失两天,最后被王卓从女人腿中间拔出来的,对了,那小妞活儿好不好?在咱国家上这么大点儿的妞儿,都算强女干幼女。”
另一个瓦工打了个啤酒嗝道:“小卓心眼多,血气狠辣。这个区的光头党都被他打怕了,非要和他有拜把子的交情,搞到现在他一个电话能叫来四五十号俄罗斯大汉。你说他走到哪儿能有危险?”
曾山泉吧嗒吧嗒嘴,心想也是,要不是王卓他早就让光头党打回中国了,可为什么自己总感觉他出事儿了呢。
王卓在窗口静静看着曾经的工友们,心里满是愤慨和无奈。
听到工友们又开始聊天斗地吹牛B,窗外孤独的影子一闪而没。
无目的的懒散走着,王卓开始考虑那颗金丹的去向。
对于他掉入搅拌机而没人发现的事他已经不再想了,这群工友吹牛B时会笑的很开心,发现水泥里满是碎尸也能笑的如此淡定快乐是决计不能的。
那我的尸体又去哪儿了?是否和那枚五彩金丹有关?
四肢爪子停在出事的楼下,抬头向上看去,王卓猛然醒悟。
他所负责那间房子是工程中间段的结束,装修完只有等下一栋楼完工,这群瓦匠和他们专属搅拌机才会重新启动。
那么金丹不是落到工友手中,就是被糊涂的工友混合水泥糊进了墙里!
王卓反复回忆坠楼前后,可以肯定金丹绝非凡物,那么他必须要找回它。
毕竟他为了一个还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宝物”丢过一次xìng命。
待瓦工们睡下,王卓小心翼翼爬进宿舍。
柔软的肉垫踩到地板上,没发出任何声响。
王卓决意拿到金丹后,回一趟东北老家,用这种特殊技能偷些钱给父母和弟弟,以报答其养育之恩,和培养弟弟的责任。
然后,归去山林,静等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