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轻轻拍打熊二的脸笑道:“态度早这么好不就没事儿了?你先吃,我走了。”
说罢,上了丰田陆地巡洋舰,王卓在莫斯科时曾和谢廖沙学过开车。虽然手艺很潮,但上路没问题。
待王卓把两姐妹接上车,熊二目送他们出砖厂,环视一周身边只剩还在昏迷中的老疤,这才苦笑道:“mlgbd,都这样了我还能吃的下去?我这是惹到国家龙组了吧?”
车子前行很远,丁家姐妹才彻底相信自己被救,又是抱着哭了一场。丁琪眼眶赤红道:“大哥,多谢你。”
丁琪长相气质都很清纯,如同隐藏在淤泥般红尘中的莲花。只是性子刚烈,一般人不好驾驭。
王卓神识全开,握着方向盘闻言道:“张大娘今天帮了我,我帮你们也是正常。”
见王卓谈兴不高,两姐妹也全都闭嘴不言。
一路沉默,车开到了城中村,张大娘家的大门没关,灯还亮着。
看了眼手机,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半。“回去吧,一觉醒来,生活会好起来。”
两姐妹对视一眼,丁琪小声道:“大哥,你也进去坐坐吧。昨天幸好有你,不然我和姐姐不知道能不能看见今天的太阳。”
王卓摇头道:“以后再说吧,现在太晚。”
“大哥,求你!”丁琪见王卓拒绝,更加恳求道:“你是我和我姐的恩人,现在这么晚哪还有宾馆旅店?在我家对付一晚吧。”
正说着,房门打开,传来手电光喊道:“是琪琪吗?”听声音,正是张大娘。
丁琪下车哭道:“妈!”
张大娘身边还跟着个老头,也是五十多岁的样子,只是头发大半都是灰白,可能是丁琪的爸爸。
张大娘听到女儿声音,快步跑过来,脚上棉拖鞋都飞了出去。待走到丁琪身前,一巴掌打在女儿脸上发出清脆声响,王卓听了都感觉疼。
“你个王八羔子,都几点了还不回家!让我和你爸找你都找疯了!”张大娘满脸泪水拉住女儿喊道:“说!是不是找你大姐去了?”
丁慧本想下车,听了张大娘的话,脸色登时变得苍白无比。压低身子泪珠子止不住的对王卓轻声道:“帅哥,你把我拉走吧。”
王卓轻轻叹了口气,拉开车窗道:“大娘,是我。”
张大娘手电筒照在王卓脸上,随后知道自己的行为十分不礼貌,将灯光照下,见竟是昨晚刚认识的小伙子,张张嘴不知道该问什么。
“丁琪,你和你母亲说吧,我先走了。”此时实在太晚,加上她们家的糊糊事儿王卓不想参与。手按在打火器上,倒车离开。
油箱还满,漫天风雪中车子随意行驶在已经无人的街道。
“有烟吗帅哥?”丁慧将一辈子的泪水在今天都流了干净,嗓音嘶哑,浓妆被泪水刮的一道一道,但谁看了,都不会觉得她滑稽好笑。
王卓拿出黄鹤楼扔给了丁慧,丁慧接过抽出一颗点上,“今天谢谢你,求你把我送回按摩房。”
“你还想回那儿?”
丁慧深深吐出烟气幽幽反问一声,“我还能去哪儿?
“我们辛苦奋斗的房子已经被他卖掉,说砖厂那片地有他的股份,除了按摩房我已无家可归。”
王卓很想说一句,陈平安让你出来卖你就听?但这句话杀伤力稍微高了些,王卓忍住没说。车头一拐,朝按摩房而去。
等停下时,丁慧咬着嘴唇稍稍犹豫,语无伦次道:“进来坐坐吧,天就快亮了你要是没地方去的话。”
王卓微微点头。
美美洗头的牌子还算起眼,丁慧把防盗卷帘门打开后里面灯就亮了。从里面走出个眯着眼,不是很清醒的少女。
少女外面披了件羽绒服,里面真空,不是很大但坚挺的胸部在羽绒服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小裤衩蕾丝边,还绣了朵淡紫色玫瑰花做装饰。
“惠姐,你咋才回来?嗯?”少女见丁慧身后还跟着个男人,登时两眼睁得溜圆,脸色通红转身去里间。
丁慧勉强冲王卓笑道:“她叫杨婉儿,是陈卫东从乡下找来的,也是个苦命孩子。”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人如其名,不错。”
丁慧奇道:“没想到你还挺有学问。”
王卓拿出颗烟点上笑道:“我上高中的时候,语文老师对我很好,她喜欢诗经,我也跟着喜欢上。”
说着,脑海中闪过总喜欢扎着长辫,一笑两酒涡的女人。
“看样子你很崇拜他。”丁慧拽了张椅子给王卓,自己也坐下,从王卓烟盒里拿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