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踪影的斥候,只占魏延派出斥候中的极少数,可这已经引起了法正的警惕。
原本,在等得实在是有些不耐烦的之际,魏延都已经准备亲自领兵向北去接应金珏派来的援军,却被法正以这个理由阻止了下来。
杨任也头一次出言规劝魏延,魏延这才没有一意孤行。
“魏司马,公子说了,以目前巴郡的形势,他是不会率军来充国县的。而且,公子一到阆中县,就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刘璋军最近的行为有异,他预测,恐怕是那个黄权给刘璋或者杨任献计,集合了聚集在安汉县、广汉郡和固陵郡的三路兵马,准备奇袭阆中县,故此,公子立即率兵出城,只留了一万士兵和一万汉中郡的壮丁守城。
我临来之前,公子将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全都告诉了我,并吩咐过,接下来,魏司马和杨将军这里的下一步行动,想要先问一问孝直先生,若是和公子的建议相合,就照此办理。若是不相合的话,诸位觉得困难的话,公子也同样交代了折中的办法。孝直先生,您看呢?”刘山回答完魏延的问题,便目光灼灼地看着同样年轻,年纪二十出头的法正。
刘山现在真想见识一下,这个被公子极为看中的年轻人究竟有什么本事,值得公子如此重视。
“孝直,没想到真得让你猜中了。”刘山刚一说完,那边的孟达却突然感叹道,接着,他冲着在场众人一拱手,解释道:“孝直前几日也已经察觉出巴郡的情况有些不对,可是,他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推测,所以,并未告知两位将军,还请见谅!”
孟达这话说得客气,可魏延停在耳朵里就觉得有些脸红,法正和孟达率军投向自己的之后,法正向魏延提了不少建议,结果,魏延看法正年轻,便没有太在意。法正献上的十条计策,他也只采用一两个。
法正听完,却说道:“孟达兄此言过誉了。你我虽不是益州人,却久居益州,熟悉这里的情况,实属应当。可是,听刘司马之言,公子应该是刚到阆中县只一天,就看穿了黄权的计策,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以往,法正听到外间对金珏的种种传言,并不是太在意,一个势力的兴起,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能力和力量促成的。更何况,金珏不仅年纪小,而且,他建立的势力不但占据地盘狭小,成立的时间更短。
不过,刘山刚才的话让法正第一次对金珏有了口服心服外加佩服的感觉。
“哈哈哈,那是,那是!”魏延闻言大笑了三声,便冲着法正一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致歉道:孝直先生,以往多有得罪,还请你不要见怪才是啊!若非如此,孝直先生你也不会弃暗投明转投我家公子了。当初,我也正是听了公子的传闻,……才从南阳千里迢迢跟着刘司马一起去了略阳县。
对了,孝直先生说一说你的意见吧!这一次,你放心大胆的说。”最后,魏延缅怀完自己投奔金珏的那段历史,便询问道。
“如此,法某献丑了。按照刘司马刚才所言,公子带兵出城隐藏了起来,难道是准备等到刘璋军三路偷袭阆中县的军队师老之后,集合充国县的一部分兵力,将这三路军队全歼于阆中县?”法正不假思索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