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侯虎用手挠着大脑袋的样子,金侯就知道这厮显然是没有带脑子过来,于是,他从将书桌上折起来的扬州刺史部舆图平铺在书桌中。
这张舆图是金侯私下来,派他手下专门训练的斥候们一点点绘制出来,汇总他这里之后,他自己根据手下分别绘制地图,拼凑起来的。
准确度比起后世的地图,肯定是差得远,但是,金侯自己亲手绘制的这张舆图,实际上要比大汉朝廷或者扬州其他势力手中所掌握的舆图要精确的多,而这个习惯,自然是他在跟着金珏,也自然而然跟着金珏形成了这样一个习惯。
按图索骥,对于一个军事将领而言,是最好,也是最简单打仗的方式之一。
在这张舆图上,扬州刺史部的庐江郡、九江郡、豫章郡和会稽郡的行政区划图全都没有详细标注,这四个郡在舆图上只显示了四个大小不一、且不正规的长方形而已,而扬州刺史部内现在他有关的另外两个郡吴郡和丹阳郡则完全不同,具体的每一个属县的位置和疆域大小,都有标注。
展开后,金侯便站起身,用手指着舆图上面的几个点说道:“这里是我们现在控制的阳羡县和乌程县,在我们的正西面是那江东名士张昭的长子张承驻守的故障县,西南方向上是吕蒙那厮驻守的于潜县,东南方向上是我们扶植起来的两个山越人首领占据的余杭县和钱塘县,还有吴景驻守的富春县,
而在正北方向上是朱然驻守的曲阿县以及朱桓驻守的丹徒县,至于东北方向上的毗陵县、无锡县和吴县,因为隔着太湖,我军既缺少足够的船舶,也缺少足够的水军,故此,我军非但不能染指这三县,而且,还得时刻小心来自太湖的孙权水军的偷袭。
大头你可能不知道,自从我带兵进入到吴郡,并取得了很大的突破之后,吴郡太守朱治一改之前的兵力部署,把他手中唯一的水军也从长江里硬调了回来,为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要防止我从太湖偷袭他,亦或者,他趁着我出兵夺取其他县的时候,从太湖偷袭我们。
大头,你自己看看我们控制的这两个县所处的境况,用四境皆敌来形容,都说少了,应该是四面八方,六方皆是敌人啊!再加上本将军手中所掌控的兵力极为有限,故此,说老实话,在这个时候,本将军在这么多敌人的包夹下,犹自有些吃力,哪里还敢随意出兵偷袭别人呢?”
“哼!将军大人,要我说,吴郡形成现在这个局面,却并不应该怪主公,而是怪你。”金侯刚一说完,侯虎哼了一声,驳斥道。
这还是自从金侯将侯虎带入到军中的第一次。
“哦!”金侯闻言,并没有生气,而是戏谑地看着侯虎,含笑说道:“大头,你说说,若是说得对,本将军就不怪你这次对本将军以下犯上之罪了!”
“这,说就说!”一看到金侯这副表情,方才还挺大胆的侯虎突然有些心虚,因为,跟着金侯时间长了的人,都知道,金侯一旦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表示这位年轻的将军大人肚子里在憋什么坏水,而且,被算计的人一准会倒霉。
后面这句话的原话却是出自徐庶徐军师之后,因为,最先注意到金侯这副神情的人,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