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她不可能说出口,有了想法,她很是顺从地告辞离开,反正她就是留下来,胤禛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给予她敬重和宠爱。
乌拉那拉氏刚到正院门口,便见到守在门口的惠玉,看她的样子应该来了有段时间了,至于为什么没有进屋坐着,想来不是等得急了,就是刚来没多久。
“姑……福晋,婢妾过来就是想问问耿氏她们的事。”惠玉一见乌拉那拉氏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也顾不得行礼,张嘴就问了出来,
“这种事也是你能问的?别管耿氏她们如何,那都跟你没有关系。”乌拉那拉氏看着惠玉这毫无礼数的模样,眉心微皱,心中的不满也越来越盛。
对于她来说,帮不上忙的惠玉就相当于一枚弃子,还没有暗地里帮着她冲锋陷阵的钮钴禄氏来得有用,至于所谓的姑侄关系,说的好听是一家,说的难听,那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纯属利用。
惠玉见乌拉那拉氏毫不客气的模样,眼眶一红,乌拉那拉氏的态度就摆在这里,她如何能感觉不到,丹桂也说,如这一次爷若是顺了福晋的意,她只怕就真的要被放弃了。
丹桂是家是精挑细选给她的人,她再傻也知道遇事该相信谁,毕竟乌拉那拉氏的态度变化之快,她心里未必没有想法,只是碍于身份,两人一直没有撕破脸罢了。现在这样,但凡惠玉忍上一口气,她在后院就还能仗乌拉那拉氏的势。
“福晋,婢妾这也是为了你着想,毕竟我进府几年也未能帮上忙,心中有愧,这才更想帮福晋一把。”惠玉好歹还是忍了这口气,行事说话相比从前,那可不只高了一筹。
乌拉那拉氏闻言,眼神一闪:“是这样最好。”
惠玉不着痕迹的看了乌拉那拉氏一眼,瞧着她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心中不满更胜,她倒是想翻脸,好在一旁的丹桂够警醒,及时拉了她的衣袖一下,她这才按捺着心中的怒气道:“福晋说的是什么话,咱们都是乌拉那拉一族的姑娘,凡事自然要以为乌拉那拉一族的利益为先。”
“你能这样想最好。”乌拉那拉氏心中有事,根本没有耐心应付她,应付两句,更将惠玉直接晾在了一边,自个快步进了屋。
惠玉站在正院的门口,目光里透着一股子怨恨,若不是丹桂警醒,她怕是要给回头的晚香看个正着。
等到武秀宁收到的消息的时候,心中一阵了然,这后院看似平静,实际上处处都有争斗,像乌拉那拉氏和年氏,那是自作自受,都以为别人是傻子,站着给她们算计,像乌拉那拉氏和惠玉,那是自讨苦吃,涉及同一个男人,再深的感情也是枉然,更何况这对姑侄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感情,就更别提信任了。
这不,涉及自己的利益,所有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主子,一如你所说,福晋这是把主意打到了耿格格身上,不过老奴发现喜塔腊格格那边,似乎也并不安宁。”姚嬷嬷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想让武秀宁拿个主意。
之前她是知道武秀宁的底线,可是谁能保证这个底线永远会在这里。
“既然不安宁,那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武秀宁就是这么直接,她这个人对敌人的确不手软,可对孩子,总归还是抱着一丝善意的,也许是上一世的遗憾促使她对孩子都保有一丝心软。
“主……主子,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姚嬷嬷睁着一双眼睛,面上带着一丝诧异,似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主子居然依旧守着原来的那条线,这真的很令她震惊。
“为什么不确定。”武秀宁一阵好笑,转头的瞬间对上姚嬷嬷的双眼,语气平静地道:“这事虽然是我捅穿的,可不代表我容不得人,后院的这些人我的确看不上,甚至对上了也不会手软,但孩子无罪,只要不犯到我头上来,我是不会动他们的。”
现在的武秀宁可不是刚进府时的那个小天真,经过这么多年见缝插针的铺垫,她手里握着的人手可不只姚嬷嬷这一只,明里暗里甚至是宫里,她都有插足,只不过不到时候,她并未用上,若她真想对付几个孩子,真不在话下,甚至可以比乌拉那拉氏做得更干净利落。
“主子息恕,是老奴糊涂。”姚嬷嬷听了武秀宁的话,二话不说,直接跪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