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情况,奉贤关也岌岌可危啊。”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早上霍良霍将军就率领齐军支援奉贤关了。”
“那就好啊,”独孤裕点了点头。
“禀将军,齐军急报,”账外斥候匆忙奔来,“奉贤关野夷数量庞大,据观察有近十万之多,急需援军。”
“什么?怎么可能呢?”
“另外...”
“另外什么?”
“额...北境公战死沙场,头颅被野夷插在长矛上示众。”
“战...战死...”独孤裕怔住了,他微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可能呢?野夷总共也打不到十万,怎么可能奉贤关聚集这么多!”林霄寒揪住斥候的领巾,“你这哪来的消息,到底准不准呐。”
“千真万确啊,乌压压一大片野夷,那...那为首的野夷拿着一根长矛,上面真真切切的插着北境公的脑袋,小人都看到了。”
独孤裕闭上双眼,他彻底没了一丝念想,一切都没法挽回。
“霄寒,让我一个人待会吧。”
“好,好。”林霄寒点点头,“我也不能帮上什么忙,不过你有什么需要一定告诉我,千万节哀啊。”
“我会的。”独孤裕转过头去。
远在百里外的奉贤关,齐军还在与野夷血战不止。
深夜被冲天的火光照得透亮,野夷虽然战斗力低下,但数量巨大,源源不断地冲向战场。
叶承紧紧握着剑柄,他看着不远处的奉贤关,他知道正在作战的是齐军。
李震的死让他难以释怀,去帮助仇人的军队战斗是他根本不能接受的。
但陈且说的话不断萦绕在他的耳畔,他万分纠结着,这场战争为的是整个三晋大地,而不是为了齐国。
“将军,咱们还上吗?”近卫士兵有些不解,已经到达长城边,叶承却还是按兵不动。
“上,上,”叶承点了点头,“剿灭野夷!”
叶承扬起马鞭,向长城冲去,三万多楚军气势汹汹地狂奔而至。
齐军和野夷战斗正酣,根本没料到楚军的突然切入,凶猛无畏的楚地雄师,迅速加入战场,打得野夷措手不及,这突然间神兵天降击溃了野夷的心理防线,无数野夷士兵丢盔弃甲,相互踩踏,向后退却,齐楚两军穷追不舍,在箭雨的掩护下死咬野夷军尾部。
一直追到长城外三十余里,一马当先的霍良斩下了野夷将领的脑袋,到死他手上还抓着那根插引以为傲的长矛。
叶承跃下马,走上前去。
“这上面插着的是北境公的脑袋,”霍良拿起长矛,“带回去给北境宗子安葬吧。”
“北境公虽被异族砍头尚且可以被长子安葬,楚公客死异乡,只能被我们这些军士草草安葬,真是悲哀。”叶承拿下头盔,一阵苦笑。
“楚公薨了?”霍良惊讶不已,“怎么可能呢?”
“问你们君上去。”叶承轻蔑地看了霍良,“估计他清楚的很。”
“你别血口喷人,君上贵为一国之主,不容他人轻贱。”
“所以楚公就容你齐国轻贱吗?”叶承狠狠看了霍良一眼,“本来我根本不想帮你们齐军,不过我和你们齐人不一样,我绝不会背后捅刀!”
“你!”
“等着吧,你们齐君欠我们的我一定会讨回来。”
叶承重新跨上马,掉头疾驰而去。